不能拖累她爱的男人,她自知无法接受贫困的生活,从小在富裕环境长大的她被养得娇贵,她当不了平民的妻子。

她的爱是有条件的,不够成熟又幼稚,但她不想离开杰夫,就算背著丈夫也要与他厮守,他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让我猜猜你的意思,你是在建议我们婚後各有情人,在履行对家族的义务後另行发展,表面上我们还是夫妻,但不必再遵守婚姻誓约,各自追求所爱?」所以她才不介意他另有金屋。

「我向你保证丹顿家的继承人绝对为你所出,在生下第一个男婴前我不会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这是她的承诺。

看得出来维多利亚的神经绷得很紧,脸部肌肉为之僵硬,在他忖度的短暂时间内,她竟不敢用力呼吸,抿紧双唇等待答案。

她害怕他会反对,男人是极其自私的,他们不容许妻子有任何出轨的行径,视同私有财产加以看管,稍有一丝逾矩便遭凌厉指责。

而他们的行为则不受限制,就算公然带情妇亮相也不以为忤,男人的想法女人不过是配件,可以炫耀,也能放在家中,但不用是同一人。

「我如何确定那是我的?小孩子是在你的肚子孕育。」一个婚前就准备背叛婚姻的女人,她的贞操观念可议。

她口气很急地一倾上身。「所以我才提出一年为限,在这一年内我不见情人一面,直到生下你的孩子为止,而你不在此限之内。」

「他同意?」没有男人愿意当见不得光的地下情夫,除非他贪的是金钱。

乾涩的喉音低而哀伤,「他不知道我的背景,以为我是面包店老板的女儿,我会谎称出国留学一年。」

爱得很心酸,却又无法割舍,他的开朗和爽朗的笑声深深吸引著她。

因此她很羡慕杭特口中的小猫儿,江天枫活得率性,活得自我,活得不受约束,勇於表现自己,不需为任何人而活,自信得仿佛地球是为了她而转动。

这点她做不到,长期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就算打开门让它自由,它也飞不远,飞不高,没法在大自然生活,最终还是飞回笼里。

「你要这样的爱情?」他怀疑欺骗的感情能否长久,或这只是她的一相情愿。

「我是女人。」可怜又无助的女人。

无奈的维多利亚道出许多女人的心声,即使她拥有令人称羡的家世,婚姻却无自主权,家中长辈在她出生之际便已安排一条她以後该走的路。

在经过一番长谈後,两人终於谈出令彼此满意的结论,虽不尽如人意,却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妥协是必然的。

但两人脸上并无笑容,面色凝重,毫无谈判後的喜悦,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挑战更为困难,甚至是—生之中最大的难题。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呵……很好,非常好,好得让她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