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错觉,或是感觉到当时的错愕,隐隐作痛的脸颊似乎发著烫,热呼呼地一如刚受痛时,微生的痛楚让人很难忘怀那时的情景。
“罗妮娜……”
好个有爪的猫儿,居然敢对他动粗,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背上黑锅,成了奸佞卑劣的小人,仗恃权势胁迫她屈从。
从来没有人有胆如此对待他,丹顿家族虽未有贵族封号,可是在英国却是有四、五百年历史的古老家族,最远可追溯到伊莉莎白一世女王,他们一直是皇室近臣,备受重用,对于财经、政治、经济都有不小的贡献。
而她不过是个出卖色相,在伸展台上卖弄风情的模特儿罢了,竟然敢不知死活地挑衅他。
到目前为止,杭特还不晓得她动手的理由为何,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确实勾起他狩猎的兴趣,比起温柔却逆来顺受的杜兰莎,她的确更具挑战性,而且也更美。
在道德感束缚下的男子身躯,隐藏著一头狂猛的巨兽,它平时沉睡在礼教的铁笼里,未经剧烈变动不轻易清醒,长期蛰伏著,未有动静。
“呃,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让你感到不满意?为什么你宁愿淋雨也不愿回到我温暖的床上?”
一只纤细的小手企图关上窗,大掌一按将其拿开,以手心盛接雨水再任其由指间滑落。
“你做得很好了,杜兰莎,回房里睡觉。”他的神情十分冷淡,明摆著不希望有人打扰。
这是位于加纳利码头附近的一间两层楼公寓,占地不大,约五十多坪,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以及小型庭园,二楼则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和一般家庭没两样,杭特长期包养的情妇杜兰莎,以及她的三名子女的居所,一切生活开销皆仰赖他供养。
而杭特只在有需求的时间上门,不管多晚,她唯一的工作便是尽全力取悦他,让他身心得到纾解,他要的很简单,身体的抚慰而已,不涉及情爱。
说得难听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什么是爱,这是一种陌生的情绪。
“没有你的床铺变得寒冷无比,让我服侍你吧!今夜的你不该一个人独处。”情欲高涨的杜兰莎以丰盈双峰靠著他的背上磨蹭,手指轻柔地伸向前胸抚摸。
“是不应该,不过……”他一把捉过她,让她横躺在大腿上,大手毫不温柔地抓住她不安的双手。“记得我才是主人,我说要的时候你才能张开大腿,反之,别来烦我。”
一说完,他冷冷的站起,眼神极冷。
她是他花钱买下的女人,除了身体外,她不该妄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金钱交易的买卖随时都能中断。
“是的,主人,我是你脚下卑微的蝼蚁,但求你施舍一点温暖。”她裸著身伏行至他跟前,自贱人格地将头靠在他腿上,双手挑逗地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