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天款的父亲在一个月后拿了张离婚协议书,由大陆回来要她母亲签字,但是母亲不肯离婚和丈夫大吵了一架,自此父亲离家再也没有回来过,直到死亡的消息由对岸传来。

☆ ☆ ☆

"对不起。"

"咦!对不起?"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冒出一句道歉?

搔著头,萧沐风乾笑的朝杨天款鞠了个躬。"十年前洗坏你的手帕非常过意不去,老想著欠你一句抱歉。"

"有这回事吗?我完全不记得了。"那么久远的事情她早忘得一乾二净了,哪还记得住。

活在当下,放眼未来,忙碌的生活占去她大半的时间,哪还有心思缅怀过去,她不是会将一、两件小事放在心里的人。

"你忘记了不代表我也一样,心怀愧疚的人总是记得特别清楚,执著还你一个公道。"这是为人处世负责的态度。

但不可否认自己是因为她才低头,若换了其他女人他理都不想理,管她死活,一件陈年往事哪值得他挂怀在心。

没想到时间半点不留情,居然已经溜走了十个年头,他们都由青涩无知的惨绿时光蜕变成现在的模样,一个当了警察,一个是检察官,这也算是一种缘份。

不过她真的没什么改变,以前就一副淡然的气质,老以事不关己的态度要他们自律,不会以班长的身份予以喝止。

尤其她的容貌更是毫无变化,清清纯纯的不施脂粉,皮肤跟十六、七岁差不多,嫩得足以滴出水来,完全看不出"长大"的痕迹。

萧沐风克制自己的视线别往下掉,锁定肩头以上的部位,免得他想入非非直喷鼻虹,让自个儿难堪。

"人活著最重要,身外事下必太计较,我记住你这份心意了。"他和以前一样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笑。

"啊!活著最重要……"他笑得腼腆,神情微窘。"差点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你说你收到恐吓信件是不是?"

脸色一正,萧沐风眼露专注的询问案情。

"我不知道算不算是恐吓信,信中并无实质的威胁,只是一再地重复要我反省曾犯下的过错,并写些类似警告的字眼。"以专业眼光来看还构不成犯罪事实。

"能让我看看内容吗?"他想并未如她所言简单,否则以她不爱生事的个性绝不会求助警方。

"好,我找一下。"应该放在第三格。

凡事一丝不苟的杨天款将准备好的资料夹抽出,她习惯把文件分门别类的收好,并装订成册填写上页码,好方便随时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