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她指的是谁?春芽、夏笙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晓得方玉蝉在指谁,她们互视一眼后当没听见,眼观鼻、鼻观心的立于一旁。
可是她们不作声不代表事情会过去,遇到被宠坏的刁蛮女,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没事也能惹来一身腥。
「我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别以为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就会饶过你们。」见她们无动于衷的漠视,方玉蝉更加生气,迁怒她们的主子。「你的下人是怎么教的,一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
「咦,你在跟我说话吗?」苏轻怜姿态优雅的端着茶碗,眼神如烟似雾地抬起头。
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方玉蝉更气了。「不是你难道这里有别人?你不要在我面前装蒜。」
「哪里有蒜,我只闻到很浓的脂粉味,这位红脸姊姊,你打翻了胭脂水粉吗?这味道浓得呛人。」她拿着只繍了朵半开荷花的素面帕子在鼻子前一挥,好像受不了浓呛的气味。
「你得罪我还敢反讽,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我作对?」她今天不出这口气不行。
和齐府的财富一比,方家就真的不算什么,他们虽然有钱,却是小虾米中的大鱼,有点小势力,可不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可是傍着齐府这座靠山,又有方氏私底下的撑腰,在众所宠爱下长大的方玉蝉就养成娇蛮的个性,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齐府就是她家的,就算闯下大祸也有人收拾,完全是肆无忌惮,仗着齐府的势,摆足高人一等的架子。
「你才是哪来的胆子,竟敢对典史大人的千金大呼小叫,民不与官斗,你一个平头百姓也敢在官家小姐面前叫嚣,真以为自己长脸了吗?」春芽气势汹汹的往前一站。
典史再小也是官儿,和平民百姓比起来,那可是遥远而不可及的。
被人当众甩脸子,方玉蝉的脸色憋屈的发紫。「典……典史了不起呀,你能以官压民吗?」
「是没什么了不起,但要以无中生有的小罪名,捉你去关大牢却是不成问题,人呀,是不能比较的,一比较就伤心了。」苏轻怜嘴里说着劝慰人的话,可句句戳人心窝。
「你……你……」方玉蝉很想回嘴让她难看,可是想到对方有个当官的爹,那念头就熄了。
「你什么你,原来你有口吃,邻里乡亲的,我也不为难你,我看你那些箱笼还要搬一会儿,那并排的马车就先驶到一旁停放,别挡了人家的出入。」蛮横的占道惹人怨。
「我偏不,我为什么要让道?你要看不惯就闭嘴,我也就一些首饰、衣服。」她有些炫耀的说道。
看她自认为扳回一城的张狂样,好笑的苏轻怜神情轻懒地吃着夏笙剥好皮、去了籽的葡萄,嘴角噙着笑。
不过是虚张声势的小丫头罢了,理她干什么,现在不知收敛,以后有她受的了,齐府的亲戚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你们在吵什么,一大群人围在门口还让不让进出?这齐府可不是庙口,由着你们喧哗吵闹。」代主子出言的二条严词厉色,架势十足,一摆起脸来像个威风的小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