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懦弱也好、逃避也成,总之她不要烦人的情爱。

“蓝儿,你是个聪明女孩,我不想逼你面对我的感情,请你注视自己的心语。”

“心语?”她听过手语,没见识过会言语的心。

“你是我的,从现在到永远。”风似默立下宣言。

左天蓝有一丝恐慌的挣扎。“不,我不是你的,我只属于我自己。”

人,原本属于自己,没有谁该是谁的。

“错。你属于我,正如我属于你,我们是一体的。”一说完,他深深地吻住她。

她迷惑了。

就在这一刻彷徨无助时,门上传来敲门声,敲醒了她的迷思。

“你快走啦!是我老爸来查房了。”她紧张地推着他接阳台去。

“何必忙呢!让我先见见未来的岳父大人。”风似默打趣地擎住阳台扶手。

“等你死了再说。”她用力一推,一重物失去平衡直线掉落。

左天蓝心虚地看看地摔死了没,然后想起他脱在床边的鞋,赶紧笔直地往下扔,她知道自己的粗心,他的头大概被鞋子打出一个包。

再看了楼下一眼,黑影颠簸地翻过围墙,她瞧见一跛一跛的背影,他八成扭伤了脚。

她将心疼压在心底最深处,没有愧疚感地走向房门口,一再说服自己没有错,是他没抓牢扶手才会掉下去。

而且他皮厚肉粗,应该无大碍,毕竟他是黑帮老大,三楼的高度真的不算什么,顶多摔断了腿,很快就会复原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左天蓝佯装着若无其事地拉开门。

“爸,你还没睡呀!”

左自云一言不发地在她房里东瞧西瞧,然后才一脸不解的问道:“人呢!”

“人?!”她装迷糊。“你要找什么人?”

“男人。”

“爸!我一直以为你和妈鳒蝶情深,原来全是掩人耳目的假相,你居然半夜要男人。”她故意大惊小怪地“误解”。

他没好气地敲了她脑门一下。“少给我打马虎眼,我明明听到你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想瞒他,他可是趴在门边偷听了老半天,要不是急着见勇敢的“半子”一面,他还打算听a级对话呢!

他可是人老心不老。

“唉!人老了就容易胡思乱想,爸,你老实说,我和其他三个同胞手足是不是试管婴儿?”左天蓝的意思很明显,她怀疑父亲的性向。

“死小孩,你敢说我是玻璃,不想活了是不是。”试管婴儿?亏她说得出口。

为了这个样逆的不孝子女,他和爱妻不知受了多少苦,忍受怀孕期的不便,生怕一个闪失会伤了孩子,连行房都小心翼翼,结果天使全成了恶魔再世。

而今儿女长大成人,背上的翅膀也硬了,就不把老爸放在眼里,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讲,真是父之过呀!

“我可没这么说喔!你自己承认是同志。”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被逼嫁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