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对老二家的长子了什么,这阵子见到他脸色不太好,和谁都有仇似的,都是一家人,凡事留点余地,别真把人往死路上赶。」凤氏的根是缠在一块的,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成不了事。
寄凤扬尘眼神一闪,寒意乍现。「大哥近年来动作颇多,不太安分,孙儿又要在幕后为凤氏将来盘算一二,还得应付来自帝都的杀手,唯恐一人力短,分身乏术,只好先攘内再抗外,一口气送了容貌姣好、婀娜多姿的扬州妓女十名,以示我这做弟弟的对兄长的敬爱。」
闻言,凤长京狠喷出一口酒。「他……他收下了?」
「能不收吗?敢打我的女人主意,我就让他死在温柔乡里,有些事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他眼神狠厉,透著戾气。
「他做了什么?」凤长京颇感兴趣一问。
他目光一扬,笑阵媚如丝。「这是咱们小辈打打闹闹的小事,爷爷就舒舒心,当你松间听风,林下赏月的老太爷,孙儿该孝敬你的绝对少不得,醇酒、美女、野鹿血,让你返老还童又青春,来年添个小顽儿。」
「你这个混小子又说什么混话,爷爷这把年纪都入土一半了,还由著你打趣,果真是凤氏的不肖子,你……嗯!有人来了,爷爷先走了,这酒留著,下回来再喝。」真可惜,没能喝得尽兴。
看著凤长京忽地一闪身,遁入秘道内,凤扬尘为之失笑。这哪是身子入土一半的老人,分明健步如飞,丝毫不比年轻人逊色。
装老还真是好手段,德高望重,又能自在快活。
夜来风凉,露重霜浓,月挂枝头好游兴,这年头夜里不睡当贼的可不少,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一阵女子浓香飘进,凤扬尘不著痕迹的将面前的册子、帐簿扫向一旁的字篓,身形快如闪电的坐上罗汉榻,发带一扯,披头散发,胸前衣襟松垮垮的,一脚在地、一脚在榻,似醉非醉地独饮白露酒,榻上摆放琉璃宝马,流光溢彩,灿灿夺目。
「表哥,你还没睡呀!柔儿瞧见你这儿灯还没灭,天寒露重易受风寒,所以做了宵夜让你暖暖胃。」声音柔得足以滴出水来,欲做端庄又改不了刁蛮性子的胡语柔未等人允许先推门而入,一身单薄衣著隐约可见酥胸微微半露。
「瞧见?」她眼睛挺利的,她住在东厢房左侧的小院子里,隔了三进院子、五堵墙,即便是他也看不著这儿灯亮著。
「表哥快来尝尝柔儿做的冰糖甜藕和四宝元盅,这莲藕沾了泥可难洗了,柔儿想到表哥日日操劳、玩……身子骨恐有不适,所以费了一番工夫清洗、切片,将其熬冰糖做成拔丝藕片。元盅里的四宝是火腿、鸡肉、猪肚和白萝卜,你瞧柔儿这嫩如春笋的小手放食材入蒸笼时还烫著了,你瞧瞧……」
放下摆了一盅一甜食的托盘,胡语柔彷佛柔若无骨般往榻上的男子身侧一偎,身上艳香浓郁,小手挑情地爬上他胸口,揉呀揉的揉得手心发烫,眉挑不胜情,似语更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