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你可以停止对我的骚扰吗?我真的不想再对你用毒。」毒是用来防身,并非逼退「登徒子」。

想到前几回的闷亏,凤扬尘有些不甘心地放开手,状若无意地说了一句,「听说宫里的长公主也长了一颗观音痣,和你一样在眉心。」「……」她手上的花剪掉了,全身僵硬无比。

他弯下身拾起剪子,放入她手中。「向晚,记住爷说的话,爷不放你走你就走不了。」

「你……」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

这些年她不只一次派了木犀和木云易容去探听宫中消息,但是皇宫内院防守太过严密,滴水不漏,因此他们只能打探到清华公主尚在人世,目前平安住在风华宫,和公主太傅云破天时有往来。

于是她又想往云宰相方面试探,看能不能联络得上,只是似乎有人暗中阻拦,让两人每每无功而返,她也因此断了这条线,不再试图打探消息,若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她隐忍多年就徒劳无功了。

她都已经这么小心了,莫非还是露出破绽,让他看出异象?「顺便知会你一声,麻烦来了,你对爷笑一笑,爷就帮你打打叮人不痛、飞来飞去却很烦人的小虫子。」他异常期待地睁著妩媚凤眼,眨呀眨的等著美人儿对自己撒娇。

「什么麻烦何须二爷出马……咳!向晚明白了,是桃花债。」透过半敞的窗子瞧见朝书房走来的数人,向晚了悟地掩唇轻咳,这个「麻烦」的确不好应付,以她的立场十分棘手,以及……耐人寻味。

她自怀中取出一物往某个明知有访客却只顾著吃她豆腐的男人手上剌去。

「向晚小心肝,你还没对爷笑……噢!」她……她居然又用针扎他,这次不知道有没有下毒。

不管有没有,有备无患,凤扬尘不动声色地先吞了一粒解毒丸,有毒解毒,没毒当进补。

向晚暗笑不已,那不过是普通的绣花针,春浓落在海棠居忘了取走,她暂时先收著,等空闲了再归还。

只是没想到某人太多疑了,自个儿心怀不轨还疑心到别人身上,防人防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尘儿呀!姑母可找到你啦,你评评理,为人子女者是不是该听从父母之言,毕竟儿女是娘亲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不肖之人可是背宗忘祖,猪狗不如,是会被天打雷劈,谁会人不当去当畜生呢?」凤从蓉不直接说明来意,反而以孝道做个套子让人往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