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他声音微微扬高。

向晚面露粲笑,一抹动人小梨涡若隐若现,好不娇媚。「大爷也晓得府里的帐房是见钱眼开,嗜财如命的铁算盘香罗,她连二爷都敢指著鼻头骂了,要是她知道有这笔赔偿金而我却没拿回去上缴,她肯定学二爷这暴躁性子翻桌,大爷忍心见向晚为难?」

「……我给你银票。」看著那张笑颜如花的娇容,他一咬牙,掏出了重本。

色不迷人人自迷,美人一笑向来无往不利,多少儿郎葬送在芙蓉笑靥之下,甘心入魔障。

不过凤扬尘的眼是冷的,阴气森森,虽然本就是一个白脸、一个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可是他却是真心的毫无一丝喜悦,甚至是阴沉地,心中震怒不已。

表面上他是将大堂兄一军,反打得其灰头土脸,丢马又失金,害人反害己,半点好处也没捞著。

但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损失大了,为了区区一千两黄金,从来不对他笑的向晚居然笑给别人看,还一脸娇柔,看得他心口一阵酸意直往上冒,很不是滋味。

所以当他面色不悦,气呼呼地将美貌婢女拽臂离开,大家都以为这个二世祖的毛病又犯了,因吃不到马肉而迁怒他人,恼羞成怒回府训婢。

只是,在凤阳酒楼外传来这般的对话——

「咦!为什么你有轿子坐,爷没有?」好呀!她真敢目中无主到这种程度,恶婢难驯。

「因为向晚操劳过度,身虚体弱,身子不堪负荷。」翻成白话是:除非你能多揽些事做,别一味的丢给我。

能者多劳。「下来,别忘了我才是主子。」

「男子坐轿,难看,有损二爷威风。」他不要脸面,她还得顾及凤氏家主的门面。

他冷笑。「爷不在意,坐轿好乘凉。」

「二爷买了一匹马。」她语气柔如水。

「那又怎样!」他口气凶恶。「二爷骑马,那才是男儿本色。」「马死了。」烧成灰了不是?

向晚掀起轿帘,打起莲花手结,貌似观音。「二爷鸿福齐天,说不定能庇佑马儿死而复生呢。木清、木湛,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