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小德子扬眉吐气了,一扫之前被使唤来使唤去的郁闷。“天顺帝在此,县太爷还不跪地迎驾。”

“天……天顺帝……”县太爷双腿一软,当下从堂上滚下来。

“就说咱家公子打不得,骂不得,得罪不起,你偏是不听,当今圣上是你能冒犯的吗?眼睛也不睁大些,胆敢触犯龙威,你……”

滔滔不绝的小德子狐假虎威,正畅所欲言时——

“小德子。”

“得。”又有什么事要奴才宣旨?

“闭嘴。”

“呃!是。”小德子收起“天顺帝”令牌,得意的嘴脸一下委靡成小太监的卑微。

“县太爷。”曲天时冷着音。

“下……下官在。”他双手伏地,低垂着头不敢抬。

“此案若让你重审,你会如何审理?”他坐上公堂大位,受子民朝拜。

“这……”县太爷回答不上来。

“那么由朕来亲审如何?”他神色严明,气度凛然。

“皇……皇上圣明。”他哪敢说不,项上脑袋都快保不住了。

堂下众人长跪不起,皇上不下旨,谁也不敢起身。

偏偏有个人恼得很,瞪着紧抓她皓腕不放的男人,气愤地隐瞒身份不说,还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简直是可恶至极。

虽然还未下诏书宣告天下,可曲天时的举动已表明一切,他让忸怩想离开的杜春晓落坐他身侧的位子,无疑是视同帝王妻,唯有皇后才能与帝王平起平坐。

“把人带上来。”

一声令下,一名遭五花大绑的瘦小男子被丢进大堂,砰的一道落地的声重得令人心惊。

“冤枉呀!青天大老爷,冤枉,小的只是卖菜的小贩,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捉我……”

“本官不能申冤,是皇上做主。”县太爷踹了“棕子”一脚,小声说道。

“皇上?!”他眼一翻白,差点昏过去。

“七月十九日,巳时,你人在何处?”曲天时翻着案上公文,仔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