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财团这么财大气粗,哪天上门和他们主管聊聊……”钱再多也不能乱撒,总要顾及人情义理。
“我记得有张名片,日本的公司,叫京什么来着……一时想不起来。”反正不会有任何牵扯,也就没去记。
京字头?日本公司……风间彻眼皮跳了下,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财力雄厚,盖得起大型游乐园的日本集团没几家,而他刚好知道其中一家。
“晓晓,如果我打算在你的土地盖一幢别墅……”他试探性的问,谁知……
“免谈。”没等他把话说完,她拒绝得相当快。
“就算是我也不行?”她的态度,让他有点受伤。
“谈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希望单纯,不要掺入杂质,今日是别人问我,我的回答也一样,我不会因为他人的要求而变动我的家。”这是她的童年、她的欢笑所在。
“你这颗脑袋真顽执,我败给你……咦!什么味道……”怪了,是油漆味。
“好像是从外面飘进来的。”气味真难闻。
“出去瞧瞧。”他顺便回工作室转一圈,最近为了她,他推掉不少工作。
“不会又是小舅的杰作吧?”丁晓君笑得很无力。
一提到丁西河,两人互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抹荒谬神情。
“晓君呀!我的乖外甥女,你瞧瞧小舅这幅作品画得好不好?有山有水还有鱼呢!我再画几朵花上去,让它色彩更艳丽……”
自从成年以后,丁晓君就学会控制脾气,她很少因某人或某事生气,修心、修性的降低对物欲的追求。
她不忮不求,甘于平淡,这五年来,她成功的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喜怒不形于色,让人以为她天生薄凉。
可是看到小舅在每一棵树、每一丛草上喷上五颜六色的油漆,将植物呼吸的叶孔全堵塞住,她胸口顿然窜起一股怒火。
一棵树要养到成荫需要几年的时间,野草长得正茂盛,有鸟筑巢,一朵朵的小白花娇羞地开在荆棘里,与世无争地邀蜂来采蜜。
它们做了什么要遭受人为的迫害,一旦叶片喷满油漆还活得了吗?
怎么可以伤害它们,这里有些是外公亲手种下的树,它们活了将近一世纪,谁能狠狠一一抹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