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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童帝君 寄秋 1747 字 1个月前

心里沉闷的她忽然不想待在屋内,长年习舞的身子相当轻盈,落地无声地推开门扉,她看了看睡得正熟的丫鬟,没吵醒她们便往外走。

披了件御寒的外衣仍觉得有点冷,她拉拢衣襟漫步于阵阵花香中,杏花枝桠挂满了一朵一朵的小白花,馥郁不腻人,暗然飘香。

「……真的是我多想了吧?你真的平安无事,安然无恙地待在某地,照样张狂地无法无天,令人发火吧!」神明呀!请保佑那个行事乖张的臭小子,他叫乔翊,是威远侯世子,生来是带给别人灾难的。

幽然地叹了口气,双手合掌的温拾兰诚心祈求,她平静的面容显得虔诚,口中祈祷,眼睫低垂半掩目,风儿轻吹扬起裙摆,在风中迎月而立,宛如翩翩下凡的牡丹花神,艳而不妖,明媚似月华,傲然而多姿。

她是美丽的,从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成了花容月貌的美人,慢慢拉长的纤纤娇躯展露少女的风姿,亦有含春女子的风情,娉婷绰约,袅袅婷婷,不需点朱抹翠便是天香国色,丽质天生。

可惜温拾兰看不见自己的改变,除了专注在歌舞上,她的一颗心全给了不解风情的乔翊,她对他的感情是一点一滴的累积,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可是他却毫不知情,迟钝地像木头人。

其实她很后悔初见时打了他巴掌。当年她还很稚嫩,一个个头和她差不多的男孩朝她一扑,还压在她身上不起来,她羞恼地不做他想,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手一举高便挥下。

可长大后想想,知道并非全是他的错,若是他不适时的装疯卖傻,出手拉她一把,自己可能就被蛮横霸道的太子抢走,不等她及笄便成了太子侍寝,一辈子只能待在深宫终老,坐看发丝成霜。

终归一句话,他对她是好的,虽然常被他气得直跳脚,恨不得用榔头敲他脑门,可是当她有危难、遇到挫折时,第一个跳出来护她的往往就是他,再无旁人。

「可恶的臭小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谁,再这么呆傻笨下去,看我还肯不肯对你好……」

扯着无辜的花叶,她心里又酸又涩地怨着某人,怪他少生了一颗七巧玲珑心。

温拾兰也不知道自己在夜风里站了多久,等她发觉手脚冰冷时,已是满地的碎花残叶,双脚冻得有点麻疼,僵硬地难以行步。

该回屋里了,再不小歇一会,真没气力陪人来疯的心心逛朱府的花园,她们之前约好了。

就在她转身刚要回房的时候,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淡淡的酒味飘散四周,她微惊的捂着胸口转头一探,摇晃的灯笼照出熟悉的脸孔。

「爹,你吓了女儿一跳,不是轮到你在宫里当值吗?怎么喝得醉醺醺的,一身酒气?」爹究竟喝了多少,连路也走不好。

「没……没醉,我和傅……傅太医下棋,喝了点小酒……老牛有空,他……

他替我值班……」

喝到舌头打结的温季青话不流利,一句话得分好几次才说得完。

宫里的规矩是除了宰相和三品以上的大官及外放官,余下的文武百官得轮流到皇宫执勤,以免宫中有变或帝后临时兴起传召,每半个月轮一回,少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