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一定盛装出席,恭贺两位永浴爱河。”她会顺手带一瓶盐酸当伴手礼,让他们的婚礼更热闹,鸡飞狗跳。

“杜希樱--”夏桐月冷着声警告。

不知是故作大方,还是气到不想理人,杜希樱把瞪着她的男人当摆饰看。“我家阿月就交给你照顾了,他脾气不好又有打人的毛病,半夜里常常磨牙,打呼声大到像打雷,有时睡到一半还会将人踹下床,除了不爱打扫、不爱洗澡,衣服堆到一个月才洗,并无其他不良习性。”

“你怎么知道他这些生活习惯,你是他的谁?”听出两人关系匪浅,她看人的眼神多了不善。

“邻居。”床上芳邻,睡同一张床。

“邻居?”朱立雯狐疑。

杜希樱轻快地眨眨眼。“妳要捉牢他呀!别让他越过界,我昨晚还和他睡在一起呢!没想到男人变心跟翻书一样快,今儿个就交上你了,我伤心得要到庙里问菩萨,为什么我的姻缘路这么难走,先走再见!”

她话一说完,把未付的帐单塞到露齿微笑的夏桐月手中,莹白手儿一挥,潇洒的走出两人的视线。

“什么?!她说和你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是谁?为什么会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那女人居然敢用消遣的语气暗讽她,当她是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夏桐月收起脸上宠溺的笑意,俊雅五官重新拢紧了阴霾。“你的手可以放开了吧!作戏作得十成十也不会是真的。”

“谁说我在演戏,我就是要你当我的男朋友。”朱立雯刁蛮地不肯放手,执意要他同意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别说你是董事长的女儿,就算是总统的女儿,感情事没人勉强得了我。”刚才不拆她的台,是因为他想看看希樱的反应,可不是认同她片面宣示主权的做法。

“你……”她很生气,顿感委屈。

“现在给你台阶下,你还来得及留住颜面,否则待会丢脸了就不要怨我。”他不与人结仇,但也不是软杮子任人揉捏。

朱立雯气得涨红脸。“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那个女人有比我好吗?”

一提到他的头号大麻烦,夏桐月突然笑得很温柔。“砂粒与星辰如何比较,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她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星辰,没有人能够与之争辉。”

“你……你好可恶,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不如别的女人,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她有哪点不如人,论家世、论外貌,她样样比人强。

他俊颜转冷。“因为在我心里已经有一个她,不论是你或其他女人,我的眼底装不下。”

“太过分了,你竟然无视我的存在……啊--你干什么……”噢!好痛,她的手好像快断了。

“我说过给你留点颜面,但是你不要,我只好得罪了。”学过咏春拳的他手腕一翻转,巧施暗劲,让吃痛的朱立雯松开紧缠不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