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雷面色严谨的拿下他的手。“何不解释你所谓的工作是什么?”

“呢,这个嘛!我一定会解释清楚,你先去梳洗一番,真是臭死人了。”他佯装受不了的捏着鼻子。

“你不说?”

何处雨一脸嫌弃的挥挥手。“谁要和一个脏鬼交谈,你把自己弄干净再说。”

能拖一时是一时,没必要身先士卒做起吃力不讨好的事,又不会增福添寿。

“如你所愿。”他的确该让自己像个人。

反正已入宝山岂有空手而返的道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倒要瞧瞧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何神秘的不肯多吐一句。

长安牡丹艳,艳不过洛阳玉芙蓉,但是花儿再艳终有凋零的一天,那块冷玉才有探究的必要。

风,清冷;雨季不兴。

第三章:

相公?

虽然心底早已有数,但是真实的听闻仍带给人极大的震撼,叫人错愕不已地暗道声荒唐。

她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弄来个男人为夫,而且之前还故弄玄虚地不直接言明,添枝加叶彷佛要进行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引人揣测?

以玉壶山庄的财势不怕找不到良婿匹配,为何偏偏挑上一身浪荡飘泊的他,他还不够落魄吗?

世人皆看表相,家财万贯即得众名媛佳丽倾心,可是真有真心的又有几人?谁不愿一入豪门荣华加身,为妻为妾在所不惜的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

富贵如浮云,转眼即逝,百年之后不过是一坯黄土,带不走亦丢不掉,徒增累赘。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透,不修边幅的自己竟“有幸”成为人家眼中的一块肥肉,一咬上就不松口地哪管他蓬首垢面、脏污如丐。

玉二小姐的心思的确怪得无从捕捉,自认为识人无数的他都很难归类她到底是哪一种人。

时而轻佻,时而轻笑,一举手一投足看似无意义的小动作,实际上都带着某种程度的威胁,笑意似乎从未到达眼底,平静如-滩死水。

当初虽然和三名好兄弟约好各自带着心仪的另一半于中秋会面,但他的态度并不积极地边走边玩,当是出外游历未挂怀在心。

是京城流传着这么一句长安牡丹艳,艳不过洛阳玉芙蓉,因此他才兴起一睹名花姿容的想法,看是否真如传闻般艳胜牡丹叫人销魂。

不过未见芙蓉佳人先见冰玉丽人,他相信只要见过玉禅心的人大概难再迷恋上艳惊四方的芙蓉花,因为她的冰冷笑靥足以浇熄所有人的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