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爸’你等着再挨一顿拳头。”而她一点也不同情他,男人要揍才会乖。

苗秀芝已经有七个月大的身孕,肚子圆滚滚的往外挺,羊膜穿剌已验出是男婴,长得很健康,四肢不缺。

为了不让孩子一出生就冠上私生子的名号,她和祈煜翔一个月前已办了结婚登记手续,等生完孩子恢复身材才补办婚宴,婚礼和满月酒一起办。

可是两人都忘了将此事知会彼此的父母,远在加拿大的祈家二老气得打电话回来骂儿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苗家老爸则是更直接的“问候”他,一拳头往他脸上挥去。

所有的错都是男人的错,身为孕妇的苗秀芝一点也没错,怀着孩子的妈妈最大,忘东忘西也是正常的。

“是,是‘岳父大人’,爸的脾气跟你如出一辙,不知道我们这一个像谁。”遗传基因真可怕,岳父与老婆都很暴力。

“当然像我才不会吃亏,拳头硬不怕被欺负,要是和你一样心软、耳根软,那还让不让人活?”到时她光管一大一小就会老十岁,心力交瘁。

祈煜翔俯在老婆耳边贼笑。“下面硬就好。”

“不要脸,你羞不羞!”她没好气的推开他,脸颊羞红,像自家种的红樱桃。

“不羞不羞,要脸皮怎么追得到老婆,老婆,我最爱你了!”他像个顽皮的男孩死缠着妻子,在她颊边偷香。

“好,我也爱你,你不要一直抱着我,很热。”她都热出汗了,怀着孩子体温比较高。

“敷衍。”他故作埋怨,改伸手扶着她后腰。

“你看这棵树像不像一把撑开的伞,在树下乘凉,听蝉声最舒服了。”她直接转移话题,不理他,考虑着下次要搬张凉椅来睡个午觉。

说到伞,祈煜翔想到他要看的情人伞。“我们当年的刻字在哪里?”

“呃……刻字?”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老婆,你的表情怪怪的。”该不会不是这棵龙眼树,她诳了他?

“那个……就……我们上次吵架,我越看它越不顺眼,想说都分手了还留着做什么,就拿刀把你的名字刮掉,实在刮得手酸,一气之下……呃,就用火烧……”

“什么,用火烧!”他往龙眼树身躯一瞧,果然往上在两公尺处看到烧焦的树皮。

“烧得不干净,隐隐约约还看得到歪斜的字迹……啊!祈煜翔,你要干什么?上面的龙眼还没熟,摘下来也不能吃。”都几岁的人还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