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两头对峙的狮子,一冷一热地彼此瞪视,一身红衣的金玫瑰光着脚丫子气势凌人,发狂之后卷发微乱,桃红颊色充满野性美。

反观遭烈焰焚身的风展翔一身酒味,脸上带着拳头大的乌云,眼睛一大一小的微眯,失去向来的冷静和风采,不复潇洒、俊挺。

两人形成的暴风圈将旁人排拒在外圈,让本就安不了心的童凝语忽地升起一丝不安,直觉两人的张力会让她失去他。

所以她强行介入打破僵局。

“翔,相机摔坏再买一台便是,何必气坏身子。”她以亲密爱人之姿假向他胸膛。

风展翔转头一睬,未开口,注意力随即回到眼前狂野如狮的暴女人身上。

金玫瑰啐了一声,“嗳!有价值的女人是让男人拥被饮泣,瞧你的软骨样,注定一辈子伤心,不如跟着我,让我来疼惜。”

“跟着你?”

“疼惜?”

童凝语和风展翔同声诧呼,似乎感受到一丝异味。

“虽然我好朋友很多,不过我一向一视同仁的爱护她们,让她们在床上有公主般的待遇。”金玫瑰毫不隐瞒地阐明性向。

来到夜蝎情狂不用隐藏自己,放作清高,因为它就是女人乐园,纵情憋性的天堂。

“你是女同性……”风展翔恍然大悟。

难怪清一色女人。

难怪男宾止步。

这是一间同性恋酒吧!

“同性恋,dyie·dike,明白了吧!”无知的男子。金攻瑰撇了撇嘴。

“怎么会,你是受了什么打击?”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是同性恋,内心的冲击叫他难以置信。

“去你的大便狗屎脑,一定要受打击才能爱女人吗?叫你的女人让我睡睡看,包管比你那根贱棒叫得更y荡。”

“女人不该口出秽语,你爱过人吗?”他在心中反刍,纵横情场十数年,他竟未动过心。

十五岁那年和二十三岁的实习老师开启性史初页,他的女人就不曾断过,同时和三、五个女人来往实属平常,他只是求一时欢愉。

接触摄影是在他大三下学期开始,从此一头栽进摄影世界里,开始无止境的旅行。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忠心的情人,每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总有女人为枕温身,双人床位永远不空缺,发色各异的女人横陈在他身下。

即使在七年前认识了固定女友童凝语,他也未考虑守身,照样周旋在众女之间,采尽天下好花。

问他爱过何人,只怕心的位置是一片空白,填不出半个人名。

金玫瑰眼底闪过苦涩。“你管我有没有爱过人,贱男人没资格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