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对不住,但做大事者不能心软,犠牲一人来铺就她的康庄大道,值得。

「你要是真为她伤心难过就不会穿红戴绿,极尽华丽的来我面前卖弄。既是有口无心,又何必多此一举,你真是当初那个任劳任怨的叶照容吗?」她绝不会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这……」失策了,她怎么忘了府里死了人要一身素,一时得意忘形,她还特意妆扮了一番好来安慰这男人呢。

她太心急了。丹湘语窒的垂下双眸,故作哀伤。

「说你们是好姊妹也不怕闪了舌头,在府中以正室自居,处处刁难她的人不就是你吗,你也不觉得厚颜无耻,尽拿来说嘴,她若遭遇不幸,想必你就是第一个额手称庆的人。」他不说不代表他看不见,他只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纵容她而已。

只要不闹得太难堪,他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那时还不知容儿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放纵丹湘只是为了补偿,弥补她一个人在村子里等了他八年。

「谁说我和妹妹不和,督主是打哪听来的,肯定是巧霞那贱婢因妒生恨在你面前嚼舌根,她是嫉妒我才编派出一些子虚乌有的谣言,督主万万不可听信。」解决了叶照容,下一个就轮到巧霞了,她想动巧霞想很久了。

「住口,巧霞根本没有在我跟前说过任何人的不是,你是心里有鬼才往她身上泼脏水吧。」打她进陆府后,他一再发现她的面目可憎,言行不一,太令人失望了。

自从听了陆三的话,陆瑞京的心里就起了膈应,青云寺一事若说没有她暗中作祟他绝不相信,以她入府之后的种种行径看来,此事必不单纯,显然他养虎为患。

其实陆瑞京怀疑过丹湘不是叶照容,她和他印象中的小姑娘相差甚大,即使八年未见面,容貌变得不一样,有些事还是改变不了,好比说人的性子不可能完全判若两人。

只是她被逼为妾是真,离家赴京也是真,可坏就坏在线索断在牡丹楼,若花绛从中动了手脚,再帮太子安插一名内应到陆府……他神情一凛,看向丹湘的神情有了变化。

电光石火间,他蓦然想通了些关节。

真的叶照容必定被他们藏起来了,应该就在牡丹楼,不然他们怎么得知他和小媳妇「常生活上的琐事和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私密话。

「你……居然护着一个下人,为了她和我怒目相向,你把我们过去的种种都忘了吗?四郎哥哥……」连一个巧霞他都护得紧,还敢说两人之间没有私情?!哼!区区一个阉人也妄想左拥右抱,大享美人恩,可笑。

他是嫌死了一个叶照容还不够是吧,那就见识见识她的手段。

「闭嘴,我说过你不配喊本督主四郎哥哥,本督主命令你立刻回府,无本督主的允许不得出来。」他早该管束她了。

「你……」丹湘用力咬着下唇,心里忿然。「那妹妹的遗体该如何处理,她只是名小妾,不好布置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