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家时她一天至少用七个时辰刺绣,所得少得可怜,她每次卖绣品偷偷攒下三文、五文,花了好几年才存下三两碎银,结果还在半路上掉了,让她心疼了好久。
「姑娘,你瞧这支簪子真好看,镶了五色宝石……哇!这么大颗,是南珠吧!我看过花掌柜的有小一点的珠钗,戴在头上一晃一晃的,跟宫里的娘娘一样。」镶宝石的珍珠簪一定很贵,她们要赚多久才买得起呀。
「你看过宫里的娘娘?」阴阳怪气的男声从后头响起,语气轻蔑,末了还发出嗤哼声。
「我……我们说说也不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想吓死人呀!」吓了一大跳的莺声赶往叶照容身后躲。
一身伙计打扮的男子年约二十五岁上下,用斜眼睨人。「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肯定出身不高,劝你们赶快走别自取其辱,我们铺子里的饰物你们一样也买不起,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们有银子为什么买不起,你们开门做生意还有不卖的?」叶照容摸摸钱袋的碎银,心想够不够买根簪子。
「卖呀!可是瞧你们的穷酸样,怕是连最便宜的耳坠子也买不起,我们铺子随便一件首饰都要上百两,你拿得出来我就卖,还任你挑。」眼高于顶的伙计冷笑的赶人。
「上……上百……」天哪!好贵,她真的买不下手,她还没傻到失去理智。
叶照容小脸涨红,她真的没想到京城的物价这么高,同样的簪子若在他们镇上卖最多十两银子,若再多了那就是黑心,会被街坊吐口水,大骂一声奸商的。
其实,这儿的首饰用的是质量上等的南珠,而小镇顶多是用米珠串成的,价格上自然有明显差别,只是她不知道市价,还当人家卖贵了,一物两地相差近十倍。
「真的一百两随意挑吗?那你就好好瞧瞧,挑个中意的。」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一张银票忽然凌空出现,直接砸在伙计面上,面额正好是百两。
「呃?你、你是那位……公……大爷……」看到熟面孔,松了一口气的叶照容展露教人为之一悸的笑颜。
「我姓陆。」这没长记性的傻妞。
「陆大爷。」她福了福身,将伙计手里的银票抽回来,塞回他手心。「太贵了,我们的确买不起,闹了笑话。」
「我买得起。」他又把银票一揉,直接丢向惊呆的伙计,冷笑的看他僵直了四肢,惊恐万分的盯视他腰间的锦衣卫制式兵器——双佩绣春刀。
「可是……」咦!伙计怎么了,脸色白得像见到鬼似的,他是看到什么了,大白天不可能闹鬼呀!
「你敢质疑我的话。」他一沉目,威压慑人。
东厂督主冷面一沉,他身边的属下马上身子一颤,全都本能的退开,每个人心里都想着:完了,完了,要血溅当场了,这个没算好时辰出世的小姑娘只怕要身首分家了。
谁知……峰回路转,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