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是赤子心性、没什么心机,是标准的烂好人一个,看小狗溺水的电影都会哭得浙沥哗啦,一盒面纸不够他看半场,天生的悲天悯人、性情中人。

但是他也因为不懂人情世故,不会防备人家,就连被人暗捅一刀还反问人家为什么帮他搔痒,一天到晚笑咪咪好像没烦恼,只要吃饱了就没事,闲散的处事态度逼得身边的人都快抓头发大叫。

他不爱钱,对演艺圈没什么企图心,一切琐事都交由芳龄四十的蓝清涡处理。

「闭嘴,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聒噪的声音,不然我把它缝成鸟嘴。」没见过这么吵的「孩子」,简直是个过动儿。

「人家哪有很聒噪,是你自己答应人家,一拍完音乐带就要带我去看蝴蝶的。」他咕哝的埋怨,一脸敢怒不敢言的卒仔样。

「阿森,别以为你用手遮住,我就看不见你两片嘴皮在蠕动,你已经二十七岁了。」早该长大了。

他是她带过最有成就的艺人,也是最难「哄」的超级无赖王,跟个七岁的孩子差不多,给他新上市的机器人玩具,他可以玩上一整天毫无怨言。

相反地,买来的东西若不合他意,他一样会闹上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吵著要自己一个人去逛百货公司,然後迷路在儿童馆走不出来,打手机找人去救他。

路痴加孩子性是他人格上一大缺点,但他不以为意还沾沾自喜,老爱装可爱撒娇,一点也不像当过兵的成年男子。

「是咩、是咩!我都二十七岁了,涓姊老当我是孩子,管东管西的,不尊重宪法赋予我的人权。」他不要工作了,他要蝴蝶。

冷眼一瞪,蓝清涓没好气地拍掉他放在头顶,装猪耳朵的手。「如果你有一点点长大的迹象,我绝对会尊重你的意愿。」

他笑得有点色的看向裤裆,「涓姊,我有长大喔!每天早上它都会升旗,像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

「你……」她失笑的拍向他的额头,拿他没辙的收起手上的行程表。

「涓姊,你就把他最想要的东西给他,省得我笑得肚子发胀,握不紧方向盘。」

因为没赶上南下的飞机,为了及时参加在南部举行的联合劝募活动,执行长刘哥客串司机,负责将他们送达会场,沿著花东公路拚命急驶,只希望能在时间内将摇钱树送上台,高歌一曲募得建医院的款项。

以前他是一流的赛车手,横冲直撞,根本不把生命当一回事,越是惊喜、刺激他越来劲,无视家人的关心任性行事。

自从在一次撞车意外遇见他现在的老婆,他的心性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开快车,也不拿命开玩笑,成了安安份份地安全驾驶者。

不过偶尔他也会忘了自己已退出赛车队,忍不住踩下油门向前狂辗,直到油表快破表,才猛然回神的维持时速七十。

「有礼物?快给我、快给我,我要礼物。」兴奋莫名的韩青森坐下住,直嚷著要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