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张狂的一笑,「小泼妇,我是第一次吻你吗?」

「我有名有姓不许叫我小泼妇。」可恶,就知道他存心戳她痛脚。

「过来。」食指一勾,深蓝的眸子转为黯沉。

「不。」

固执。「要我过去也行。」

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早起的吻誓在必得。

什么叫笼中的鸟正由她示范中,明知他是危险性极高的混蛋还自投罗网,两只脚不退反进地找他一较高下,分明是活该。

想当然耳,跑不嬴长腿又打不过人家,下场不凄凄惨惨怎能显得出她愚蠢。

足足十来分钟不换气,蓝巧品有些意乱情迷地贪吸一口空气,双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肩头努力配合,恩恩怨怨和车子问题暂时摆在一旁。

以力气来说,女人永远是弱者。

但是,当稍后一把银色的车钥匙滑入她手中,阳光下火红的跑车闪着崭新的光亮,男人的落败在于敌不过尚未发觉的心那颗只为她一笑而跳蹲砒的心。

蠢字适用于任何人身上,即使他是令人闻风生寒的地下教父。

小小的情苗由两人心田冒出,不算仇恨的仇恨是加温的工具,它拉近原本陌生的男女,在英国的春晨里看见第一道曙光。

希望,悄悄来临。

※※※

「呃,约书亚,你不是回来陪陪我们两老的,干么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样子?」他们有拿瘁惹人嫌吗?

他望了窗外一眼,状若无事的走回祖父母身侧,「天黑了。」

「我们知道天黑了,你还没吃饭呢!」他们眼睛没瞎,外面一片黑暗谁会说天是亮的。

「我不饿。」坐不住的他又站起身往窗口一眺,像在欣赏月光。

只不过今晚没有月亮,夜空中稀疏的星子寥寥可数,少得有几分凄凉。

依常理来说此时不算太晚,但约书亚却微显露焦躁不安,难以平静地一再眺望黑暗的最深处,彷佛在等待迟归的游子定不下心。

没人知道他为何反常地食不下咽,就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似乎心口缺了个洞急需填补,所以坐一儿难安像椅子会扎人,心神不宁了。

「不饿也要吃一点,你约谁要来城堡吗?」黛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幽静的远方。

到底在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