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爱看她藏不住话的明媚双眸,明明想远离他又不得不与他同处一室的无奈,仿佛是朵浮在水面上的青莲,对水面下鱼儿的啃茎无能为力。

逗弄她成了他最好的消遣,瞧她嘴嘟得高高地隐忍着怒童,玫瑰般的润色唇瓣在她抿咬之下更显娇艳,他真是太欺负她了。

踌躇不前的向水心看着一粒五百元的昂贵水果。“省着点吃,还有别再叫我老婆了。”

他总是我行我素,根本不管人家的异样眼光,纠正了好多次,依然故我,真叫人头大。

要不是医院里的人都明了她的个性和为人,体谅她的身不由己,否则传出的流言必定不堪入耳,她也不用清白做人了。

“老婆,你在替我省钱呀!真是我的贤内助。”一张笑面叫人看了生不了气。

向水心好想叹气,她救了一个疯子。“你怎么会受伤?”

“如果我说是偷看公鸭和母鸡在玩亲亲,被旁边眼红的鹅误啄,你信不信?”他的话虚实参半。

“别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女生,枪伤和啄伤我还分得清楚。”手术时她在场,接过外科医师夹出来的子弹。

“夫妻是一体,我可没欺瞒你。”他的笑中有一丝血腥。

他是太大意了,多年来的得意让他轻了心,不把其他小帮小派看在眼里,以为不过是乌合之众,三两下就能扫得干干净净。

谁知蛇鼠窝里出枭鹰,枪法之快不下于神枪手朱雀,一时不察中了暗算,没能及时追上杀手级的人物。

常常闪朱雀的子弹习惯了,因此身体反应自然的避开重要部位,不让对手得逞的射穿心窝,仅是卡在肩胛骨近心脏五公分处。

对他而言,这一击并不算严重,他是跑累了才坐下来休息一下,思考开枪的人会溜向何方,受何人指使,他有几成胜算。

正准备起身活动筋骨好将人擒到手时,轻盈的女子脚步声由远而近,他怕一身的血吓坏夜归者,因此委屈的与垃圾为伴,准备等她过去再动作。

谁知天注定的姻缘跑不掉,偏偏她好心的当他是流浪狗关心,一条红绳就这么往脖子一套,她大概还懵懵懂懂地不知送了块肥肉到老虎口中请他享用。

“不说就算了,我不强人所难。”她的好奇心没有想像中的重。

“不成,你要有福尔摩斯追根究底的精神,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窘困的表情非常有意思。

“为什么?”她不惹是非,平平安安便是一种福。

白虎邪笑的勾起唇。“因为你是我老婆。”

“我……”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一个头两个大。

“你脸红的模样叫人好想咬一口,要不要削颗苹果代替?”猫抓老鼠的乐趣不在于裹腹.而是过程。

他适时地给予台阶下,免得她羞得脑溢血而亡,到时上哪找个让他兽性大发的俏娘子来疼惜,时松时紧的慢慢灌输她既定的事实,不知不觉中接受她视为“疯子”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