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骂人的语气,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不客气又充满愤懑,还有恶毒……

啊!是他?!

怀着忐忑和一丝好笑,她朝发出声音的花墙走去,一直蠕动的大兽……不,是一个非常狼狈的大男人,全身粘满树叶枯枝,踉跄爬起。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黏呼呼的,又有种奇怪的味道……”很怪的气味。

“蜂蜜,很贵哦!”

“是费洛蒙,蚁后的。”

两道清脆的童音从莫筱亚身后飘出,两颗小脑袋一左一右窥探,撑起的嘴角有着一模一样的笑窝,圆睁的眼眸盈满笑意。

“蜂蜜?蚁后的费洛蒙?”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偷爬墙的小偷叔叔,我们很慎重的建议你赶快去洗澡,不要再来偷东西。”否则有什么后果,概不负责。

“我不是小偷,我来找我老婆的。”男人面色难看地抹去发际滑下的粘稠物,用力甩开。

“咦,我们这里有他的老婆吗?”管承一脸纳闷地托着下巴,像极了动漫中的小侦探柯南。

管堂开心地摇着头。“没有、没有,我们家的小亚姐姐没结婚。”

“我指的是前、妻。”他恨恨地眯起黑色眼瞳,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通关密语”——前妻。

“哥哥,前妻是什么东西,前面的妻子吗?”人要不耻下问,不懂的事就要问,奶奶说的。

“不对,前妻是指离婚的妻子,字典上有写呀。”多读书才能补充知识,变成聪明的活百科全书。

是哪本字典乱教小孩子,他要把每一本都找出来,全部烧个精光。

濒临爆发的康永泽脸黑了一半,他先拔出被荆棘勾住裤管的左脚,再用被扎得满手伤的的右手解开套住右脚的绳索,使劲一拔。

有哪家的孩子会顽皮至此,在看似无奇的花墙设下陷阱,然后故布疑阵,引人上钩,让人不知不觉地走入要命的游戏中。

“哦~我知道离婚的意思,就是两人分开了,不在一起了。”嗯,他以后也要跟哥哥“离婚”,他要到世界各地冲浪、玩风帆。哥哥留在家里帮爷爷做事。

“对,分开了,不在一起了。”他故意重复一遍,让已经咬牙切齿的男人听了脸更黑。

“那他来干什么?‘前妻’不是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好像比我们小孩子还笨。”小孩模样很无邪,说着让人恼恨的童言童语。

管承偏着头,想了下。“来偷人吧!”

“偷人?”咦?人可以用偷的呀!应该很好玩。

伴随着一声惊呼,两道狠厉的目光飞快地落在“年幼无知”的双胞胎兄弟身上,他们还自以为有道理的咯咯笑,无视大人的怒气汹涌,当下讨论起要到哪里“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