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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对你凶,我本来就长这副德行。」有人笑着也流泪吗?隐狼放柔脸部线条为她拭泪。

石孟舲喜极而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以行动表示对他的爱意。

搅浑水的维丝娜不忘落井下石。「对对对,他天生恶人脸,人见人怕,鬼见跷头,你不要因此怪罪他的父母基因不好,这是后天环境养成。」

「维丝娜,我同情你的老公。」有此恶妻,天下难太平。隐狼忿忿然黑沉着脸。

一失言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口水缠身,他已经够丢脸了,她还猛添火煽风。

「不客气,我代他向你说声谢。」反正很多人同情她「老公」,不缺他一人。

何况她那个准老公亏欠了她十年光阴,现在讨一点利息也是天公地道的事。

无可救药,中国的老孔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里交给你处理,她我带进去再教育。」

「没问题,慢走。」维丝娜随手抽出一张面纸轻扬,扬笑挥别。

林中伟见石孟舲将被带走,情急之下暂卸书呆子面具,以令人疑心的矫健身手快步上前拉住她。

「舲儿,你不管家文的病情吗?」冷血的女人,眼中只有爱情。

家文哥哥?!石孟舲的脚步突然停住,犹豫之色浮上眼角。「我当然不会不顾及家文哥哥。」

「那好,我飞机票已划好位,你现在跟我走。」他意图要强拉她走。

但他的强横并未如愿,隐狼在他手一搭上她的皮肤时已生愠气,再听到他自作主张的强悍口吻,马上手一带,将她置于身后。

「想带走我的女人得知会一声,看来你的礼貌有待加强。」隐狼嘴角冷冷一勾。

自觉失了态,林中伟以悲戚的表情来补救失措的真性情。「我只是太关心朋友罢了。」

石孟舲拉拉隐狼的手以眼神恳求他让她到美国一趟,以尽点朋友之义。

你在做梦。他以眼神拒绝她荒谬的要求,乾脆眼珠子一转地投向维丝娜。

主战场在台湾,维丝娜自然帮腔。「小舲呀,你不用急,这件事我来解决。」猎食的猫脸一扭。「这位先生,贵姓呀!」

林中伟自我介绍,「呃!姓林名中伟。」出手不打笑脸人,可她的笑教人寒颤。

「喔--林先生,首先我代小舲感谢你们多年的「照顾」。」照顾那两字她说得特别「诚恳」。

「应该的。」林中伟觉得背脊发凉。

「我想请问你那位生病的朋友住哪间医院?」

医院?!这……「他……他在家休养,医生说他的病只要记得吃药就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