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儿明显和他不熟,见到不是娘或哥哥、姊姊,豆大的泪珠儿就在眼眶打转,看得他心疼不已。
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换人了,两个大的归他,妻子才能轻松地行走,更快地穿梭在山林间。
“娘,兔子。”
一只灰白色的兔子在挖洞的陷阱中挣扎,后腿被一根绳子勒得紧紧地,想逃也逃不了。
“嗯!剥了兔毛给你做围脖。”她能逮到的猎物最多的就是兔子和松鼠,连山鸡都很难捉到,太会飞了。
“娘,月月也要。”兔兔好玩。
“好,你和姊姊都做,一人一条,再做一对护耳。”去年的那对都脏了,放到发霉。
“谢谢娘。”霜真细声细语的道。
“跟娘客气什么,等明年捉了蜈蚣赚了更多的银子,娘给你们打串了铃铛的银脚链。”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
一听到蜈蚣,脸色一变的萧景峰发出咳声,“我给你买几亩田,种了稻就有收成了。”
“你有银子吗?”现实的问题。
荒年一过去,地价疯涨,涨到一亩十二两。
“这……”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他是没钱。
但他可以去借。
“还有,地里的活儿我不会做。”她到过农村,但仅仅观摩而已,何时播种,何时插秧,何时巡水田,一窍不通。
闻言,他面有疑色的直盯着她瞧。“你娘家不是有五亩田,当初媒人说你是侍弄作物的好手。”
没有一丝心虚的李景儿理直气壮道:“媒人的话能听,母猪都能上树,她来我家说媒时还说你气宇轩昂,才高八斗,武胜关二爷,公婆和善,妯娌友爱,叔伯个个是和善人。”
他越听脸越红,大手一捂怕见人。
除了会点拳脚功夫、识几个字,媒人说的没一件真的,盲婚哑嫁真是问题多,媒婆之语不能全信。
“左边石头旁过去有一棵橘子树,应该半熟了,我们把橘子全摘了,放上十天半个月就熟了。”一些放置寒洞里能久存,一些做成桔酱,酸甜的口感能抹在饼皮上。
往深山里走了约一个时辰,秋天结果的果树已看得到树上垂挂的果子,虽结果不多,但也有几十斤,对家有三稚儿的李景儿而言已经足够了,小孩子吃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