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了吗?」由她咬牙切齿的口吻显示应该「完了」,所以她才恨。

「蔷薇居的,你在我身上装了针孔摄影机吗?」她看起来一副惨遭性凌虐的模样吗?

除了腰酸背疼,四肢无力外,谁看得出她身体内部少了一道薄膜。

「做坏事就不要留下证据让人发现,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卑鄙无耻,毫无道德感地写出别人的私事?」

哼!总会有报应。

哪有证据。和风低头一瞧……「啊!要死了,他居然在我胸口咬了一口。」

奇怪,她怎么不痛?

「他?」是好大的一口,可见战况激烈。

「一个男人。」不然还会是女人吗?

「废话。」

「是废话就不要听,我也没打算说给你听。」这种丢人的事谁会四处宣扬。

「说太麻烦了,我们等著看。」方向灯一打,冯听雨转入不准回车的单行道。

抄近路。

「看什么……」噢!小说。

声音一小的和风呐呐的说不下去,就担心人家顺著话逼稿,她真的不要写自己的故事啦!随便抓个人来垫档不行吗?

不然捉只兔子嘛!反正可以拟人化。

写别人的故事轻松顺手,闭关个十天就是一叠稿纸,没有压力没有阻塞一路通到底。

可是换了自己要怎么写?她总不能跑去问害她失身的人是什么感觉,如果不麻烦请写篇使用后感言,她会寄张感谢状去。

呿!准被打死,她的妈定会第一个杀上台北来,即使她的脚扭伤。

「用了保险套吗?」冷冷的脸不像是关心。

这人和鸡婆婆结拜呀!「安全的性,我看过宣传广告。」

「真的安全?」冯听雨有点坏心的说道。

「小姐,你很见不得人家好过呀!保险套还不安全你要他戴钢盔?」保证万无一失。

「我的意思是你自己去买的吗?」亏她想得出来戴钢盔,不愧是写小说的。

想法怪异。

「当然是我自己去挑,第一次使用自然要挑顺眼的。」蓬门今时为君开……呸呸呸!吟什么诗。

套句现代人的说法不就是上床有什么羞于敢齿,她还挑了好半天才挑到中意的,第一次总要慎重些,以免以后留下阴影。

反倒是那个女店员笑得挺恶心的,商品摆在架上不就是让人买吗?干么吃吃的暗笑,不时以眼角瞄来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