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擦破皮了,一定很疼吧!」他順手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包取出消毒用品。

瞧著雪白如新的絲製手帕,揚起異樣感受的慕少槿只覺有說不上來的詭異。

「你常把急救用品帶在身上?」

即使是醫學系的學生也沒他費事,碘酒、雙氧水、透氣膠帶、藥用小剪刀一應俱全,她甚至瞧見彈性繃帶和紗布。

真有那麼嚴重嗎?台灣的治安沒差到必須準備醫療用品在身上吧?

要不是不方便取得及保存,她懷疑他可能自備兩袋血以備不時之需。

「習慣了,我阿嬤說帶著比較安全。」姚凌霄笑得靦腆,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

「你阿嬤?」好個睿智的老人家。

但是事實真如他所言嗎?

真糟糕,因為實驗室被毀的原故,她常不由自主的以懷疑態度評斷人性。

「我外婆,她在九二一地震時被壓斷了腿,因此嚇壞了要我有備無患。」他細心的上著藥,清秀的五官微帶女性化的溫柔。

一瞧他的眼神,慕少槿的雞皮疙瘩忽然一慄。

「原來如此,你責是個孝順的孩子。」這叫九二一地震災後症候群,很難痊癒有人到現在還無法平復當時的心情,驚慄的夜夜驚醒不得入睡,稍有動靜便以為地震又來了。

甚至得看心理醫生並吃藥控制,否則會產生歇斯底里現象。

「不過你怎麼會來學校?一年級的考試不是提前兩天,你早該考完了。」而他今天沒課唉!她又開始懷疑人家到校的動機,真是要不得的心態「我來幫教授修改考卷,順便到實驗室看一看,聽說有人闖進實驗室。」姚凌霄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滿腹心事似揪緊眉頭「聽說?」她又犯了老毛病地產生質疑。「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你都沒進過實臉室?」

姚凌霄乾笑的左顧右盼,不敢瞧她。「我要準備考試,所以沒時間分心。」

他的理由充足而實在,可是她仍覺得一絲不對勁。「你去看過老教授了嗎?」

「妳是指角滕教授?」見她一點頭,他神情茫然的反問:「老教授怎麼了?」

「你不是剛去過實驗室,難道你沒瞧見他頭上有傷?」

「我……呃!我走到實驗室門口才發現忘了帶鑰匙,敲了好一會門也沒人應答,所以就走了。」他不太自在的一咳,顯得有幾分心虛。

他說謊但慕少槿不準備拆穿他,順他的語氣說著,「有空去幫忙整理一下,小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