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若瑜朝姊姊一吐舌头,表示姊姊真的很傻,但她度量大,会包容姊姊。「娘,我跟姊姊都不小了,可以管事了,你给我们几间铺子让我们学做生意,我们自个儿攒嫁妆。」
果然还是太生嫩了,随便撩拨几句就坐不住了。赵若瑾暗笑在心,放空的眼神看向窗外。
因为当千金小姐真的太无聊了,除了习字,她还跟着花嬷嬷学打络子,裁布做鞋缝衣,绣个花鸟什么的,还藉着装傻卖萌,怂恿自以为聪明的妹妹让父亲请了先生教琴棋书画,以及礼仪和进退规矩。
除了琴她真的不行外,其他还学得不错,尚可拿出手见人。
拜多活了一世的福气,她学得很快,不过要小小掩饰一下,不能表现太好,让人发觉她不是「古代土着」。
而当一切都学上手了之后,她又觉得无聊了,忧患意识又开始冒出头,虽然侯府不穷,当年分家时爹分了不少银两、土地和铺子,娘的陪嫁也很多,但那是他们的,不在自己手中就不是自己的,何况家里不是只有她一个孩子。
现在还看不出将来的变化,可大哥若娶了一个和她们不和的嫂子呢?或者愚昧,贪心护财,等她们要出嫁时,能有多少陪嫁是未知数,她不想把自己的未来赌在别人手上。
别人有不如自己有,那是谁也抢不走。
以她上辈子在金融业混得风生水起的头脑,要赚饱荷包并不困难,前提是得光明正大纳为私产,不必上缴公中,要不然赚的全是别人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赵若瑜真的很单纯,毫无半点宅斗的功力,她不过说了一句「要是能用自己赚的银子买衣服首饰,以后就不用向娘伸手要钱了」,立刻启动她现代人思维,充满高人一等优越感的发胀脑子,二话不说地想发挥别人没有的金手指。
「你要管铺子?」徐氏犹豫的看着女儿,她不想女儿太辛苦,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学人理事。她心疼。
「是我和姊姊,你一人给我们两间铺子玩玩,反正赔也赔不了多少,就当让我们练手。」她不忘多拖一人下水,表示不是她一个人,姊妹们到了年纪都要试着管事。
「这……」她俩才几岁呀!管得来吗?
徐氏名下的嫁妆就有十来间铺子,拿几间给女儿玩玩也不算什么,她还不在乎那几千两的损失,唯一放不下心的是担心她们被骗,受了打击,日后灰了心不敢再接手府中庶务。
「娘,你就当提前给我们嫁妆嘛!是赔是赚由我们自理,趁我们还小时多接触,多跌几次以后我们就学聪明了,不会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赵若瑜眼中闪着亮光,彷佛已看到银子滚滚而来的荣景,叫人觉得好笑,她想得也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