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冬麦刷地脸色发白,连忙双膝一跪。“奴婢不敢,七小姐饶命,奴婢是不想七小姐受到责难,夫人的手段你是知情的,请七小姐三思。”
“你听好了,我要的是忠于我的丫鬟,你若是做不到,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了腻味。”要是她护不了冬麦,便把人送走,说不定冬麦还能有安稳的日子过。
“七小姐……”冬麦心里慌乱。
“我给你三天时间好好想想,认清哪一个才是你的主子,本小姐并不缺人服侍。”
七小姐性情大变一事,很快便传得全府皆知,她嚣张跋扈的行径一点也不输已出阁的三小姐,且七小姐受伤醒来还不到一个月,已让嫡母气得肝疼了好几回,嫡母骂了她几句,她还会回嘴。
“我姨娘的嫁妆单子还在,母亲是否要核对核对?”
“母亲,我姨娘的嫁妆铺子这些年的收入该清算清算了吧,不能总放入公中,好像一府的人都赖我姨娘养似的。”
“母亲,三姊的嫁妆似乎是从我姨娘私库中拿的,那青花长颈花瓶是我姨娘的,我舅舅说了日后要留给我的。”
“母亲,不要摆出一副穷酸样行不行?我舅舅一年十万两银子还养不起一个外甥女吗?你看你拿了我舅舅的银子打了一副金头面,我要一个玉镯子过分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舅舅养了一个外室……”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单青琬的左脸颊上多了鲜红的五指印,可她一滴眼泪也没掉,还天真无邪地笑道:“母亲,你恼羞成怒了,莫非被女儿说中了,你对我舅舅真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为此,她被禁足一个月,罚抄《女诫》一百遍,并且每日在佛堂跪上两个时辰,饭食中不见荤菜。
但是她要回了姨娘两个嫁妆铺子,简氏要不走铺子的地契,就说要帮她娘管铺子,搞得那些铺子活像是简氏名下的,虽然这两个铺子不是最赚钱的,可也位于闹市,每个月租出去的租金不在少数。
简氏未克扣姨娘和庶子女的月银,但也给得不多,还常常迟给,扣掉一般花用和给下人们的打赏,其实所剩无几,若想额外买些东西,像是字画、笔墨、胭脂水粉什么的,那就窘迫了,往往入不敷出。
简氏对自己生的三个孩子就大方多了,单长闻一个月拿到的银子是所有姨娘和庶子庶女们三个月的总和,他花钱从不问价钱,看上了就取走,只丢下一句“回头找侯府帐房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