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服气的嘟起嘴。“明明是你把他打个半死,我不过补上几脚而已。”

几脚而已?奥特略带阴骛地泛起苦笑,低视再也发不出任何哀嚎声的堂弟,他眼中的冷意无法消退,更有难以抹灭的惊惧和愤怒。

若他晚来一步,放弃找寻她的念头,那么她……她还能完好如缺,如同往常用不甘心的表情喊他一声亲爱的奥特教授吗?

思及此,他胸口的翻腾彷佛涨潮的莱茵河,大雨来时滂沱奔流,凶恶地想淹没每一吋绿色土地。

他不原谅他,无法原谅。

下颚绷紧的奥特但见颈筋浮动,咬紧的牙龈突显他内心的震怒。

“……他用他的嘴碰我,很恶心,全是口水……”一想到当下的景象,她忍不住发抖。

差点遭到性侵的杜立薇余悸犹存,苍白的脸上仍有几个清晰的掌印,深深的指痕像烙印,由身体的伤害深入灵魂。

她身上的衣服是奥特请饭店人员送上来的,相当精致且合身,让她看起来平添一丝柔弱的飘逸感,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原先的衣物早被阿尔梅里亚的粗暴给撕烂,一条一条像抹布,到处扔摆。

“像这样吗?”他俯下身,做了一个渴望已久的举动,只是先前苦苦压抑着。

她蓦地一僵,全身肤色微微泛红。“你……你怎么可以……”

“还是这样呢?”顺应心底的声音,他低触柔美的颈线。

“奥特教授,你……”脸红心跳的杜立薇急喘了一声,有些站不稳。

“会觉得恶心吗?”他问。

“不恶心,但是……”他不该这么对她,她还没脆弱到必须用这种方式安慰。

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奥特温柔地捧起她的脸,小心避开伤处,轻而疼惜地吻上丰润双唇。

他用怜借来爱她,不压迫、无压力,让她将心放开,忘记种种的不愉快。

“可以接受吗?”他轻喃。

“嘎啊”接受什么?是释怀,还是他的……吻?

“把过去的不如意抛诸脑后,不要再去想曾遭遇过什么事,你有美好的未来和你自己,别困在怨恨之中。”奥特语气轻得让人想落泪,轻轻抚慰着她受伤的心。红着眼眶,杜立薇将头埋在他胸前抽泣。

“我不能容许别人打我……”打在她身上不只是痛,而是身为孤儿的无奈和他人恶意的屈辱。

她并未做错任何事,他们凭什么因为她无父无母,擅自决定用打骂来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