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莱姆酒、葡萄红酒、威士忌、龙舌酒……不多,大概二十几种酒类。”混在一起,酒精浓度不高却易醉,相当五杯混酒的份量。

“那我……嗯!吃了几颗?”她开始大舌头,神色涣散。

“十八•九颗左右吧!看来你很喜欢巧克力。”他的手顺着细腰往下滑,停在她大腿内侧。

她心惊,顿时神智清醒了几分。“我该回家了,香琪会等门。”

“别急,回家干什么,美丽的夜晚正要开始。”他凑到她耳边吹气,眼眸挑逗。

“回……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对,上课,有三堂课,还有打工。

杜立薇摇着头,试图摇走不舒服的晕眩,她很想睁开模糊不清的丹凤眼,但越见沉重的眼皮捉不住微亮的光线,一直往下垂。她还清楚要赶快回家,手脚变迟缓的她没法应付突来状况,除了非常想睡外,多少感觉到有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她不喜欢被摸,尤其是在昏昏沉沉的情况下。

但是她才一起身,醉酒的症状一下子全上来了,发软的双脚无力站直,虚软地往身边的男人倒,必须靠人扶持才能稍微走动。

没沾半滴酒,却七分酒意,不敌酒力的杜立薇走得歪歪斜斜的,几次差点撞到人犹不自知,把柱子当门,企图打开。

“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张好躺的床,能让你一觉到天明。”阿尔梅里亚半搀半扶,按下上楼的电梯。

“回……回家,我习惯睡……自己的床。”她不要进去,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有怪兽。

残存的理智似在告诉她:危险,快走,远离身侧的男人!可是不听使唤的身体却无力地靠着人家,想走走不了,禁锢在粗暴的双臂中。

“不换张床睡睡看,你怎知舒不舒服,多个人陪你睡,你会睡得更安稳。”笼中的鸟儿,别想飞走。

外表俊秀的外国人是一张很好的通行证,始终维持阳光般笑容的阿尔梅里亚见人便有礼的颔首微笑,澄澈蓝眸干净得一如晴空,让人察觉不到他内心的邪恶。

他顺利地由一楼回到九楼,九○一二房,他的房间,带了一名快醉倒的女人。

说真的,任谁都不会怀疑他正准备做畜生勾当,只当小两口恩爱,他与女友感情如胶似漆,一分钟也不愿分开,爱得火烈。

“……住……住手,不可以脱……脱我的衣服……”杜立薇想拨开他的手,但是抬高的手好像在挥蚊子,没碰到人先滑开。

“脱掉衣服才好睡,为了健康着想,每个人都该尝试裸睡。”他边说边脱掉碍事的衬衫,俯身亲吻匀称锁骨。

“不……不可以,放……放开我……阿尔梅里亚,我以为你是……好人……”她挣扎地要踢开他,但双腿同样使不上劲。

很慌张的杜立薇还不致醉到他想做什么而毫无所知,她慌得快哭出来,拚命保持清醒,不让他为所欲为地欺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