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利欲熏心,盐帮是官方的,他还贪财地借船给反清义军救朝廷重犯,实已犯下滔天大罪,被视为乱党一员。

“我的小心肝,你的衣服太多了,我来帮你脱几件散散热。”

几件?!沈恋心厌恶地拧眉,她身上穿着肚兜和薄纱不过两件而已。“别,恋心怕寒。”

酒意正酣的张贵早把她葵水一事忘个精光,眼巴巴地要脱她衣服温存一番,享受一下美人恩。

正当两人拉拖之际,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四、五个随从装腔作势地乱比画一番以示吓阻。

“滚。”炜烈大喝一声。

“好……好大的胆子,谁敢来坏……老子好事。”张贵已醉得东倒西歪,连舌头都打结了。

“哼!人渣。”

炜烈抱着昏迷的月剎,踹踹醉得一塌胡涂的张贵。

“你……你知不知道本大……大爷是谁……啧!好俏的小娘们,醉花坞……新来的姑娘啊……”

孟浪的手臂当场被扭下,张贵痛得酒醒一大半,抱着断臂哀哀叫。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别人的女人觊觎不得。”竟敢动他的女人,简直活得不耐烦。

“他……他长得好象月剎”张贵纳闷着,月剎几时变成了娘儿们?

炜烈脸色一沉。“你认识月剎?”

张贵痛得快在地上打滚,慑于他骇人的气势,于是嗫嚅地道:“我见过男……男月剎”那长相俊得教人难忘。

“从现在起,我要你完全忘掉月剎的容貌。”

“嗄?!这……”

炜烈扔下两张面额万两的银票给他。“够不够?”

“够……够了,月剎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呢!”有了银子他连祖宗牌位都能卖。

“很好,走。”

“是,是,我马上走。”张贵捧着手,攒着银票,笑得十分痛苦地带头领着随从离开。

★★★

沈恋心哑口无言地直盯着炜烈手中的“物体”,不敢相信他会抱个女人来她这里,而且是传闻中的月剎任谁也没想到,月剎是个姑娘。

她定下心神瞧去,那失去血色的五官看来相当熟悉,她由那袭沾满血迹的男装认出人。

“岳破尘。”

他终于识破了“他”的女儿身。

不过,她在心里也想开了。

一个是满清贝勒爷,一个是与朝廷作对的乱党领袖月剎,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不然贝勒爷也不会将她打成重伤。

刚说她是他的女人是要掩人耳目吧!这么重要的人犯,爷确实应该亲自押解上京。

“你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个大夫。”炜烈熊吼一声。

“呃!需要请大夫吗?她可是乱党头子。”人是有私心的,她希望月剎重伤不治。

炜烈的黑眸射出千万道利刃。“她要是有个意外,我拿你陪葬。”

“什么?”沈恋心当场一怔。

千折百回的思潮不及他狠绝的一刺,他居然拿她和一个乱党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