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轻慢的冷笑扬在嘴角。“故事说完了吗?平淡得令人想开汽水。”

“你……”他气愤的神情一转嚣张。“你心爱的未婚妻亦在那一天和我订婚,欢迎你来观礼。”

前任。“想不到检我的破鞋穿还能这么快乐,你还真是不长进呀!”

“你在嫉妒我,我拥有你的一切。”他根本不在乎娶的妻子是谁,只要能互相利用。

反正外面心甘情愿的女人那么多,大不了学父亲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妻子是否完壁并不重要。

“可怜的败家子,你能忍受妻子在高潮时叫的是我的名字吗?”他成功地给予一击。

脸色发白的齐天巡冲上前去,抓住他的衣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原来是意气之争的口舌之战,没想到居然误打误担地挖出一件令人矮了一截的羞事,他怎能不爆跳如雷。

眼看着就要出现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兄弟正面大对决,急得头发快发白的秦东峰怕扯不动这两头爱斗的牛,心想要不要装死逃避凶杀案的爆发。

突然,一道很轻很淡的兰香味飘来,让正在气头上的两人同时拧起双眉,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一位美如仙子的清雅女子微微一笑——

“请问,你们谁是齐天豫先生?”

走了好几间藏石颇丰的人家,看过不少私人收藏,甚至牡丹居的藏空里都大方地出借未婚夫秦狮……珠宝公司未加工的原岩,她仍是找不到令她感动的灵石。

这是活百科全书推荐的最后一人,听说他收藏不少的黑榴石、黑阳石和黑色水晶岩。

似乎和黑色有关的宝石都是他的最爱,因此她抱着微薄的希望爬山涉水,走了三百一十七个阶梯,绕过有狗追的民宅,花了七个小时才到倪小姐所说的世外桃源,台湾最后的一块净土。

可是,说实在话,累得半死的何向晚看不出美在哪里,尤其是她发现房子的前方有条宽敞的道路直通山下,她就没办法愉快得起来。

根本是整人嘛!好好的一条路明摆在前面,却又设下陷批让人以为高人都住在深山,必须徒步上山朝拜才有诚意。

若不是到了房子前往下一瞧,平坦的路全叫高大树木给遮盖了,一般由山脚上山的人,是不会注意距离小径一公尺内的林木旁是条道路,还会以为是没路呢!

不过,说来也真奇怪,大门居然没有关,她一路走来没人跟她打招呼,好像发现重大事件似的逃生,故作忙碌去帮一条……狼?

洗澡。

太古怪了,台湾有狼吗?该不会她看走了眼,把狗看成凶猛动物。

进到人家家里照理说要有礼貌,可是等了老半天不见主人出现,左方的大房间似乎传来男人的讲话声,她只好主动点去问候一声。

“请问,你们谁是齐天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