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他歉意的手,龙云退了两步冷睨着他。偏头往手臂上的红淤轻蔑的一瞄,感受不到伤害所应生的疼痛。“不管有意无意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她可不必对任何男人负责,身体是她自己的,只属于自己。
“不在乎?!”这句话又挑起他的火气。“你怎么可以不在乎,名节是女人的生命。”
“你嫖过妓吧?”她反过来问得他满身不自在。
“我是正常的男人。”他表示这个问题不值得多言,答案在各自心底。
“名节若真是女人的生命,那男人就惨了。”到时候,她想天下会大乱。
“惨了?”什么意思?雷非烈不明白。
“全天下的妓院花阁都关了门,男人找不到宣泄管道,黄花闺女的下场可想而知。”天下不乱都不成。她暗忖着。
嗄?!是谁灌输她这种怪异的想法?“我说的是你,不是其他女人。”其他女人的名节不关他事。
龙云无聊的打着哈哈。“你说够了没,我不是十来岁的月儿,用不着听你说教。”
她知道男人总是有双重标准,希望玩遍天下的各式美女,却又奢望娶进处子新娘,从不检讨己身就是破坏别人美梦的始作俑者。
“那你到底是不是……呃!是……”他敢做却羞于启齿,想问又开不了口。
“处子。”见他一露欣喜的笑容,她马上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去问我未来的夫婿吧!他才有资格回答你。”
可恶的女人,存心吊他胃口。“你放心,我会知道的。”他会是第一个知情的人,即使是付出一生为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找我有事吗?”男女战争是打不完的,而她没有余暇陪他斗嘴。
“带你逛逛寨子。”雷非烈没好气的在心底猛冒火。
“瞧你不甘不愿的五官全皱成面团,小女子怕被半路分尸。”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干他屁事,活像捉奸在床的醋夫。
“我才怕被你下毒呢!”她舌头比剧毒更烈,毒得他哑口无言。
龙云不在乎的说。“那咱们各安天命,看谁先宰了谁。”一山不容两只老虎横行。
“先上点药,我再带你去好地方绕绕。”她手臂上肿红的淤血像是在控诉他的粗暴,雷非烈心疼又自责,埋怨自己下手太重。
“这点小伤要不了命,倒是你所谓的好地方若不入眼,可别怪我口恶。”她绝对“实话实说”,不留口德。
雷非烈拗不过她的固执,只好暂时放弃说服她上药的念头,领着龙云到他最爱的地方,一同俯望无尽的绵延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