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勒住脖子差点不能喘气的欧阳展白死拍着勒颈的胳膊,胳膊的主人被拍得不耐烦才松手。
「爹,我的东西是你给的,你来讨要你给女儿的东西,你老脸皮还要不要?」有人把送出去的礼又要回来的吗?
「啊!是这样吗?」司徒空空讪笑着挠挠耳。
「嗯!不合礼数。」娘家败了才会讨要闺女嫁妆,外祖母说的。
「那你随便给我什么都好,反正我就是不讲规矩,天皇老子也管不了,你不给我,我就不走……」
景平侯府里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很是随意,人家主子不留客,他自个找个院子住下,还大言不惭要陪女儿回门,甚至还不客气的威胁人家侯爷——
「你给我看好那个老妖婆,不许动了我的宝贝女儿,若是她掉了一根寒毛,我剃光你一头鸟毛!」
被当鸡脖子甩来甩去的欧阳展白敢说不吗?跟疯子根本没办法讲道理,这是他的斑斑血迹,所以他一句话也不说,由着司徒空空去捣鼓,他离祸源远一点说不定能多活两年。
不过他很高兴儿子娶了国师之女为妻,虽然他对国师大人的种种作为常有哭笑不得的心酸,可他打心里敬重没有拿他当狗使唤的国师,再说了,要不是国师,也许他早就死了,也娶不到婉页那么好的妻子。
妻子温氏是国师的师妹,早年生儿子时伤了身,以至于不能再有孕,府中的孩子实在太少了,很难教人放心,又有老太君在一旁虎视眈眈,为了分散亲儿被害的风险,她主动为丈夫纳妾,一次还两个,以防万一。
「是、是、是……你别再摇了,再摇下去我都要英年早逝了,那老妖……母亲是不太安分,我一直派人盯着她,不会有事。」欧阳展白比他更担心家宅不宁,严防着呢。
「不够,再加派些人手,如果只有她一人借机生事我不放在心上,我女儿的本事大得很,她奈何不了她,最多是气死而已。」死了倒好解决,一口薄棺埋了省事,再无波澜。
欧阳展白面色凝重。「你是指……那一位?」
「太子。」司徒空空直截了当的道。
「他真会动手吗?东宫与景平侯府的关系一向不错,走动很勤,小儿大婚时还送人高的红珊瑚屏风,把众人羡慕得挪不开眼。」曾是那般平和又心善的太子,心性应该不至于变得太差,他小时候还常到府中找儿子玩。
「呿!瞧你的小眼睛小鼻子的,送你座屏风就把你收买了呀!改日我搬块千斤重的血石给你当寿棺。」重礼一送是好事吗?分明是为景平侯府招祸来着,这颗猪脑袋废了,只想着太子的拉拢,却忽略背后的筹谋,欧阳展白这蠢人没有他还是不行。
「你是指……」欧阳展白欲言又止,是他想的那样吗?
「从你儿子娶了我女儿后,他俩以往的兄弟情就回不去了,景平侯府成了太子非拔不可的阻碍。」死敌,无可化解。
「太子想要你的女儿?」欧阳展白冷抽了口气。
司徒空空一副「你还不算太笨」的神情。「还有,他活不过两年,是个短命太子。」
「什么?!」欧阳展白震惊的睁大眼。
「所以他想尽一切办法要活下去,不择手段。」人只有在面临死亡时才知道恐惧,对死产生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