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苑笑中有着落寞。“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掉子宫,难产导致子宫破裂,不得不剖腹连子宫一同取出。”

往事不堪回首。

那年在加拿大,她不小心因雪地滑了一跤而早产,七个月大的胎儿羊水已破,是她深情不悔的丈夫背着她在大风雪中走了六公里求医。

可是小镇诊所设备不够完善,没有开刀房,他去一户人家求辆雪车,因此认识了雪车的主人福特·卡登。

生产后,她在病房时听见护士口耳相传,得知怪僻的老先生之所以破例借他最厌恶的东方人车子,主要原因是被感动。

云方在大门口下跪又磕头整整一个小时,冰天雪地他穿得单薄,冻得全身泛紫直发抖还不停止。

为此她哭了,这样的至情男子怎能教她不动心?

然而好人总是不长命,他们婚后六年就检验出他肝脏有癌细胞扩散,试了各种化疗、中西药秘方,仍挽不回他年轻的生命,只拖了两年就宣告不治。

死前他一再开导她要放开旧创,勇敢地面对,她在挣扎了两年后才决定回台设厂,企图摆脱看似康复的心伤。

“我应该待在你身边守着你,护着孩子来到这世界。”霍玉蓟心头沁酸地握住她的手。

“算了吧!我老公可是一等一的好丈夫,你不一定能做得比他好。’黎紫苑边说边住外走。

黯然之色染明了霍玉蓟的脸。“你还是决定回到他身边是吧!”

黎紫苑回头望了他一眼,再看看被她遗忘了的四位好友,闪烁的目光显得保守,不愿透露太多情绪。

“喂!你们四个别闲了,帮我找孩子吧!是一对双胞胎,相当顽皮。”

亚雷一听往额上一拍。“不要吧!他们打算来毁灭台湾吗?”

“少耍宝了,快带她们去找,免得你去向人低头赔罪。”黎紫苑突然觉得养个太像自己的孩子也不好。

“为什么是我?”亚雷满心不平衡,要去也应该是霍玉蓟,于他屁事。

“因为……这是我说的。”

“蜜儿,你干么要把他们的行李带切断?”

躲在输送带旁的向亚沁虽然嘴上这么问,却不断在没有带子的行李把手上抹油,一面注意有没有人靠近。

他觉得这游戏缺德得有趣,润湿发油里面加了点胡椒粉,让人滑手之际习惯动作会闻闻手上的味道,那就……好玩了。

“我只有切三分之二,等他们拿一段距离带子就会无法负荷,嘿、嘿!到时咱们就去数数他们大人的内裤花色。”

“恶!你好恶心幄!要看也得看女人的胸罩尺寸,以后你长大才知道自己的发育是否及格……哎!你打人。”

向亚蜜哈哈打了人的拳头。“谁教你嘴巴擦黄连,苦得欠人家扁你。”

她打得心安理得,丝毫没有愧疚感,欺负弟弟是姐姐的权利,也是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