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那个畏畏缩缩的拖油瓶,他的心情马上恶劣到不行,一个嚣张到目中无人的女人尚能接受,再多个见他如见鬼的食客,他的容忍度已达到饱和,只要丢根稻草上去就彻底瓦解。
「不,我是提醒你敢做敢当,你轻薄我,所以欠我一回。」皇甫冰影拍拍他的脸,像是顽皮的猫正在戏弄濒临死亡的老鼠。
公孙静云静静的盯着她的唇,久久才开口,「妳要是觉得吃亏了,我让妳吻回来。」
嗯!这提议相当符合公平原则,让他占尽了便宜……呃!还债,以后两不相欠,看她还有什么借口赖着不走,将他当台佣使唤。
越想越兴奋的笨男人笑得乱噁心一把,两边嘴角往上拉高,几乎要咧开到耳后,浑然不知自己的神情有多色,活似日本怪叔叔。
「你认为这是好建议?」皇甫冰影在笑,眼底却无笑意。
「当然。」他的口气说得好不自然,理直气壮似的准备「牺牲」。
长期欲求不满的男人难免火气大,所以脾气会暴躁不是没有理由,因为阴阳不调和嘛!「垃圾」堆积过多容易伤脑。
「你很开心?」红光满面,一脸淫相。
「当……呃!不是,我在忍耐妳对我的骚扰。」脸一绷,他硬是挤出一张嫌恶又痛苦的恶人脸。
「你在笑。」很刺眼。
有吗?他摸摸自己的脸.「不,我是被妳气到颜面神经失调.」
「喔!原来如此。」想不到她的本事还挺大的。
皇甫冰影直接两手往他颈后交迭一放,柔美的脸庞微微仰起,目光柔如水的正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黑眸,微启的樱唇吐出撩人情欲的兰芷幽香。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此刻最好赶快避开,千万不要受惑于迷人表面,黑寡妇在吃掉牠孩子的爹时,也是面带恬静的微笑。
捂着胸口、怕看到惊悚画面的叮当已连退了好几步,小小的身子往桌子底下一躲,整个人弓缩成球状,希望接下来的惨剧不会波及到她。
可是被鲜红艳唇吸引住的男人根本看不见危险已至,犹自晕陶陶的等着被「吃」,完全没有一丝危机意识。
等到他发现她眼中的阴邪之光时,已来不及防备……
「喂!妳想吻就吻,干么贼兮兮的盯着我瞧……噢!妳……妳居然……太……太卑鄙……」痛……痛死了,她怎么可以偷袭?!
身一弯的公孙静云痛出一头汗,弯腰下抱不敢移动分毫,钉在地上如木人,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布满痛楚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