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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鱼刀咻地插在桌子边缘,话说到一半的风悲书倏地瞠大眼,惊恐地僵着脸,一动也不敢动。

胡子大厨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威胁人,让脸色发白的风悲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的,她是书儿。紫竹代为回答,但他得到的是冷冷的瞪视,怪他多嘴。

姓风?姓风。没瞧见白眼似的,紫竹又是一应。风悲书?

他颔首,老板,你的手抖得太厉害了,是否身患残疾?

你你才有病,你诱拐良家妇女。大厨握紧刀柄,似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刀。

低声轻笑的紫竹当着他的面轻握雪漾玉手。真是可惜,本来我想以诊代偿饭菜。

不用。他回得颇快似在磨牙。本店请客,不用银子。

这么好风悲书低呼,不敢相信有这等好事。

那就多谢店家的善心,我们该走了。吃饱喝足,自该起程上路。

什么,你们要走了?十分惊讶的大厨拔起鱼刀,指向紫竹鼻头。

他一笑,看向忽地往柜台下一缩的身影。用美食引诱那个人是卑鄙些,不过,确实可行。

那个人无声地干笑,十分心虚的一手大饼、一手鸡腿,小口小口的啃食,怕被人听见一丝声音。

第七章

诸位朋友,你们已经跟了我们大半段路,让在下相当过意不去,可否现身一见,说明来意,隐身暗处着实令人不安。

出了景平镇,一路南行约十里处,一座临江的林子里有座年代久远的乘凉亭,平时少人走动,亭上红漆剥落,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不过因邻近不远处?座香火鼎盛的土地公庙,庙祝常来此处理整理、打扫,因此杂草不多,还植了些花卉,足以供行人休息。

紫竹众人行经此处便停下来歇脚,若非他扬声一唤,香汗薄染的风悲书根本不晓得被人跟踪,她非常讶异的看着他对空无端喊话。

没想到果然有机道身着黑衣的身影由天而落,腰间、手上带着刀刃,面露不善的朝他们走近,她顿时惊恐地走到紫竹身后,和元宝抱成一团。

阁下好耳力,竟能听出我们尾随其后,你师承何门何派?知已知彼,方可制敌机先。

无门无派,并示习武。他老实的说了,未有所隐满。

但是他的正直换来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