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位公子,你没听过我们绿雩拿手的名曲,怎么知道她的筝乐不诱人呢?你哟!就惦着心窝听仔细,别错过人间难有的绝色。
风嬷嬷意有所指的将美人儿推向他,勾起粗壮的莲花指斟酒一杯,意要留住贵客。
这位大婶,在下并非来此寻欢作乐,我是错入贵坊……
一颗、两颗、三颗剥好皮的葡萄往他嘴里塞,他话到一半就没了下文。
什么大婶,奴家姓风,你叫我一声风嬷嬷便是,本坊美女如云,佳丽过百,环肥燕瘦都有,让你来过以后还想再来。哇!好大的竹形玉佩,可见价值不菲。
风嬷嬷盯着他颈上以细绳串起的翠玉,贪婪地咽咽唾液。
她是……嬷嬷?紫竹清朗的眼闪了闪,笑得极淡。我没有银子。
咦?没有银子……笑脸僵了僵,她看向他一身衣饰,复又开怀扬高尖锐的笑声。呵……无妨、无妨,我们也收银票。
银票?他露出抱歉的眼神,扬了扬两袖清风的手。银票是什么东西,和银子有何不同?
他看过百姓用过钱,银子比较少见,通常大户人家才拿得出手,能让他见识的机会不多。
银票他是真不晓得为何物,他们天界不用货币,想要什么弹指便有,不需要汲汲营生。
你没有银子,也没有银票,那你打算白嫖喽?风嬷嬷一扬手,要人先把酒菜撤下。
一听白嫖,紫竹的神色微露困惑。嬷嬷的言语在下不甚了解,我乃云游四方的修道者,不近女色。
可你进的是妓院,修心修佛不修身。明明把青楼当大街逛,还敢睁眼说白话。
我以为这是一间客栈,我找的是岳阳楼。偏偏它早就不存在了。
呵呵,公子真会开玩笑,我这间织女坊都开了十年远近驰名,你这番托词未免太牵强,想赖帐不成待会非剥光他不可,长得一表人才却是个无赖。
我有十五年没来……
一阵粗嘎的大笑声硬生生地切断他未竟之语,一张大花脸瞬间变得鄙夷不已。十五年前你才几岁呀!想诓我风嬷嬷吗?
不……不是的,我……该怎么解释才好呢?他心一急,抚向腰间的暗袋。如果我给妳一锭金子,能否见弹琴的姑娘一面?
金子?她狐疑的瞇起眼,考虑他话中的真实性。
紫竹取出栩栩如生的小金猪放在桌上。这是一位友人所赠,希望能令妳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