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后宫的女人无数,而且一个个使用期限都不长,三、五个月便要汰旧换新一番,想要满足这只大淫虫非要有过人体力不可,不然不出半个月会变成一具被榨干的尸体。

「你要敢再破一次我设下的结界,我马上下令处死那只鬼。」

黑阎已经懒得再修补她破坏的结界,一天数回不烦也腻了,她心里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他不会让她如愿地弄出一堆麻烦事。

「不要老拿我家的鬼威胁我,是你设下的结界太烂了,轻轻一碰就破。」一点挑战性也没有。

谁喜欢被局限在空间有限的框框里,抬头见月,低头看见八根脚指头,鸟面人身的侍女飞来飞去,生活无趣得令人想尖叫。

阿尔卑斯山的雪怪,北海道的温泉鬼,安大略的湖妖,格拉斯哥的无头公爵……啊!好怀念的妖魔鬼怪,好久没去打招呼。

她不是停得不来的人,生性爱游荡有如吉普赛女郎,由一个城市流浪到下一个城市,永无终点的见证一则则传说。

没想到这会儿她也成为别人口中的传说,因为她破了前所未有的纪录,一个人独占闇皇的恩宠长达半个月。

一开始她觉得挺有趣的,逗弄无心的他实在教人兴奋,尤其见到他气得暴跳如雷的神情令人好不开心,让她几乎要忘了见不到阳光的痛苦。

可是时日一久她真的有点吃不消,他的欲望大得惊人,好似不知疲乏的弹簧,无时无刻不处于亢奋状态,她在睡梦中都会因他的强行侵入而被吵醒。

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免得成为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女。

「太烂?」她居然敢说是他的过失。「看来我的努力不太够,让你还有气力背著我搞鬼。」

斜倚著黑色大床,他的眼神轻佻而充满掠夺,暗示最好她自己走近别让他开口。

「不是搞鬼是找鬼,你困住我的鬼有一段时间了,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照三餐凌虐他,拳打脚踢让他不成鬼样。」她有点为炎鬼担心。

他被忽略太久了,她是不负责任的主人。

黑阎冷视著她,一肚子不悦地揽过她。「你太关心他了,这点令我非常不高兴。」

她是他的女人,她的眼中只能有他,其他该死的闲杂物全不该存在。

「如果你能让我看他一眼,也许我的心思就不会绕著他打转。」他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的结果,还好意思抱怨。

「哼!狡猾的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动什么歪脑筋。」冷哼一声,他一掌拍掉她拎著不放的鞋。

唉!被看透的感觉真不是滋味。「看看不代表我一定带得走呀!你是伟大的闇暗之主,卑微如我不过是小小人类,哪敢冒犯你的威仪。」

此时的人界已过了两个多月,但以闇境的时间计算却不到一个月,因为他们只有黑夜没有白天,日子过得比一般比「人」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