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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可,我这颗心,怎么都安定不下来……你也知道,那些林姓的人都不是好人。福囡再厉害,终究只是个女人,又没个依靠的——」

「怎么会没依靠,现在可有了。」秦大成说道。

「哎……这也是。可是……唉……」钱婆子突然叹起气来,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出口,吞吐了半晌,最后还是又唉声叹气起来。

这时仍然守在秦家的杜实开口了:「你们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们头儿在,就算那些人贩子真的劫了人去,也一定能找回来的。」

本来钱香福已经打算出声进门去,在听到陌生男子的声音之后,便顿住了。

这男人是谁?怎么会在她家?!

虽然听着屋里人以轻松的口气谈话,但钱香福半点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她悄无声息地将米袋塞在一堆柴禾下,然后轻手轻脚地又走回虎子家,将虎子叫出来,小声吩咐道:「虎子,你等会去跟我祖母说我在镇上忙得太晚,就借住在水姑家,不回来了。」

虎子虽然满脸疑惑,却也点头应了,马上就往钱香福家跑去。

而钱香福则是转身往秦山的方向快步离去。

秦家人怎么能被秦家的机关术给难住?

秦勉站在一棵长势最雄壮、生长年头最久远的五叶松前,定定地看着这棵五叶松良久,久到都差点把它给看出两个洞了。

但无论他怎样用力去看、努力去想,最终结果依然只有四个字:一筹莫展。

「果然……我秦家的机关学问高深莫测……」非常自豪的声音下,有着难以说出□的尴尬——这样高深莫测的学问,果然,只有学到十岁就出门讨生活的人是不可能破解的。当年他学到的那些皮毛,也就只是皮毛,没有骨肉内里,所以,顶多算是只知道了目录梗概,而无真切理解吧……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下午为了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媳妇跑回了镇上一趟,本来还在纠结着该拿那个令他有些意动的小寡妇怎么办才好,结果,省事了,不用纠结了,人家跑了!下令去找也没找到一根寒毛,这对自认为是军中精锐的人来说,简直不能更打脸。

虽然说,身为一个众所皆知的大老粗,把一些事情办得乱糟糟好像挺合理,但秦勉心中还是有些憋屈到想吐血的感觉——他确实刻意营造出大老粗的兵痞子形象,但那并不表示他真的是个有勇无脑的人啊……好吧,他一直非常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自己其实还挺有脑的,并不是个只有蛮力的笨蛋。

但,此刻,被一个简单阵法难住的此刻,再加上一整个下午的挫败感,让秦勉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失学太久、冒充莽夫太久,于是,真的成为像王勇那样的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