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我头痛快消失时,又来细数我其他毛玻”她半眯着眼看他。“说出你的重点。”

想不到他竟然换上了一副嘻皮笑脸,双手不正经的抓她一只手贴住他心脏。

“重点是,凉秋啊,咱们老夫老妻七年多了,何时给我一个名份呀?再这样有实无名下去,人家好委屈耶!”

这样的嬉笑,这般似真似假的求婚话,年年都有新的说词。以这么不正经的态度说出口,她常当他只是玩笑,不置一词,也不加以认真。可是,有时候他的眼中又含了三分认真,真教她吓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这种事事认真,做事努力的一个踏实女人,总因纪允恒这小子给搅和的什么章法都没有了。一个做事一板一眼的人,与一个活跃不按牌理出牌的小鬼,两种生命能有什么交集吗?不,不会的!八年前她惴惴不安时,也曾经仔细思考,结论是坚决的否定。现在,他又真实的出现了,一贯的戏谑,自然她也是持否定看法的。

她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别瞎扯了,我还有几个客户要联络。”起身就要走出去。待太久,外头又不知会有什么流言了。

“凉秋,你逃不了的。”纪允恒没有再闹她,只在她身后用一种少见的笃定声音说着。

不过,她没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她不想去探讨这话的虚实,也不想去探讨他所指为何。反正,她什么也不要知道。她怕自己认真的下场,结局却是一场老掉牙的玩笑;真的,这种游戏她玩不起。

那个闲着没事做的朱必如又靠过来了。搞不好连她进去几分钟朱必如都计时了呢!

“经理要你进去做什么?”她的神情又妒又恨。

如果这叫好运,席凉秋非常愿意拱手让她。

“他向我求婚!”她随口说说。

“乱讲!”朱必如高分贝的尖叫一声。

“答对了。”席凉秋瞄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