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太过专注,是她不该,也不能有的。
可是……唉……
冥冥中宿命的注定,怕是谁也逃不开的吧?从她知晓他也会痛,也会受伤那一刻,她便已无可救药地深陷了,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
至于未来……已不容她太过深想。
触摸到第二株竹,缓缓数着步伐,数着一株株摸过的竹身。在记忆中的第六十株之后,会是她常踏过的石阶,石阶上的门廊,皆设有可坐的竹椅,傍着栏杆钉牢着门。数到了第五十九株,正要抚上最末一株竹时,她摸索的小手让一只温厚的掌心给擒了住。
而她竟没有太过惊吓,彷佛早预感会有人,也绝对会是韩霄。
“我捉到一位偷跑来人间嬉戏的仙女。”酒味伴着低沉的声音而出。
微醺的韩霄虽轻狂却不流气,更少了惯常可见的严厉;懒懒的气势,毫无戾气地与夜色相融,可是他握住她的手,却又充满积极的占有。
“表……哥……”她身子依着竹,没有挣扎地让他握住自己一只手掌,口气怯生生的。
“我不是你的表哥,不许再叫了。”他扬起一抹笑,也学她将半身重量靠着竹,无可避免地侧身抵着她,也让自己的身影、酒气、呼吸罩住她纤弱的身子。
“你喝酒了。”她轻声问着。没有因太过亲近而逃开。
韩霄只是薄醺,神智仍是完全清醒。这小女人有些变了,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逃?喝了酒的男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不怕我又弄哭你吗?”
她侧着小脸,找到他鼻息吐纳的方位,仰起面孔,准确地正对他的脸,才感觉到这男人比表哥又更高一些。她回答他语带挑衅的话:“如果我又哭了,也只能说自己活该吧。”
“你变了。”他捏住她下巴。
“你醉了。”她柔声低语。
“并不太醉。至少足以清醒到再度弄哭你。”
她有些不安地想拨开他手,因为明确地感受到他灼灼眼光的侵略。这男子,相信长相必定与目光相同慑人吧?
“现在才懂得怕,有些迟了吧?”他低笑。拂开一绺她被夜风吹到脸上的丝发,才猛然发现她秀发垂散在身后,身上只着睡衣,单薄得足以让她受风寒,囗气才遽然冷了起来:“如果你有深液游荡的习惯,至少别让自己冻死!穿着薄衣逞强是专为了来让我色心大发吗?”
来不及让她感觉到冷,她已被横抱起来,让他两三大步抱入房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