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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真的 席绢 1641 字 1个月前

幸而那头的男子已是十分了解,不寄望有太确切的回应,知道她已接听,便下达指令(无需沟通,实因早已了解她根本对此二字无认知。):“素素,我是唐彧。希望我所提出的话不会令你困扰。原本这事应该在我们面对面的情况下说的,但我认为见了面反而令你不自在,于是作罢。”顿了一顿,唐彧确定得到对方十足的专注之后才一字一字道:“我要离婚,详细的条文我会请王律师拿下去与你说明。不过我说在前头的是:第一,你不必离开现在住的地方。第二,除了你父母留给你的七百万财产之外,我会每个月在你户头汇入三十万供你花费,累积至一百万,我会代你做定存或投入基金市场,每月叫人对你的财务状况做报告。还有,你每个月可以见学谦一次,如果你愿意的话。如果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与王律师谈。可以吗?”终于,他说完他的决定,不大有征询意味的问着。

七年夫妻从未与她有过真正的沟通。她永远只会以惊惶的眼波相对,并且迫不及待的将视线投注在没有他的地方,更别说要她提供自己的看法了,她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不会说的。

在预料之中,她并没有任何回应。他微微扬起自嘲的笑。妄想什么呢?那个美绝人寰的女子,永远是木头娃娃,不会变的,也不会理他的。只会怕他,躲他如恶徒而已。

“那,再见。我想你并不会想见我,我索性也不下台中了。”

那头的电话挂上了。

没有太激动的感觉,不见得是不明白离婚代表什么的。但萧素素只是静静的挂上电话,没有所谓的“曾经沧海”过,也就滋生不出太悲怆的感受。更何况,她也许是不爱唐彧的。

当年的下嫁,是父母保证他会非常爱她,她才允婚。其实是父母的高估,她的认知错误,以及他的被利用,成就一桩婚事。利用一个迷恋得晕头转向的青年,来承接照顾保护的任务。他得到的不是一个妻子,而是一名襁褓中的大女孩。

不该凑成一对约两个人却凑成了一对,成就了怨偶并不意外。以前不会想,不必想。如今真正的孑然一身,已不再有人可依偎,要走的路却是那么的长。

爸爸……妈妈……

好想好想他们,沉浸六年的哀伤是一种无法拔除的痛。没有人能救她,没有人……

大门外渐渐清晰的传来一阵喧哗声,似乎是司机老黄正与什么人争执着。她从掌中抬起头,低落的心情教她只想往房间内躲去。任何外在的风吹草动全与她无干,除了惊扰到她之外,再无其他意义。

管家陈嫂快步过来,放下手中的果汁报告道:“少夫人,门外是一个很恶质的劝募义工,非要我们现在捐钱不可哩。吵了好半天了,不如我们请示老板好不好?现在有些要人捐钱的人都比流氓还凶呢。”明显表示出没人招架得住那位不速之客。

“他……会生气。”她细声说着。

“对呀,老板最讨厌别人在他上班时烦他了,如果我家阿枝在就好了,要吵也不怕吵输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