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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花龙戏凤 席绢 1718 字 1个月前

龙天运闻言,侧耳倾听,隐约听到些许水声:从床上起身,江喜立将早就披在手臂上的一件浴衣为他套穿上。他当然清楚皇帝的习惯一每次临幸了妃嫔之后,必定沐浴:还有,每日清晨醒来,也定然要泡过热汤浴才会精神饱足。因为皇帝接着就要沐浴,所以无需为他着正装,披上一件浴衣即可。

“皇上请随奴才来。”江喜将龙天运引向专为皇帝准备好的净房一就在柳寄悠的隔壁。

在路经柳寄悠所在的净房时,龙天运停下脚步,一手撩开纱帘,引来柳寄悠惊吓的低呼一一“皇上!”

“参见皇上。”几名训练有素的宫女倒是淡定地恭声参拜,不管她们此刻手边正在忙什么,皆是面朝皇帝,行了个标准而优雅的福身礼。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还缩在浴桶里、并且恨不得把自己完全淹没的柳寄悠,就显得狼狈及尴尬了一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里,就她一个衣衫不整……不,不对,她这不叫衣衫不整,真正衣衫不整的人是龙天运,而她,正确来说,是……一丝不挂!

她这辈子还不曾这样尴尬过,觉得实在没脸见人,恨不得此刻就让水给淹死算了!

龙天运见她脸上青青白白地变化着,不由得低笑出声,缓缓朝她走去,就站在浴桶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浴桶里的香汤非常清澈,但飘浮在水面上的月季花瓣遮去了龙天运的眼福,教他无法看清她浸在水里的曼妙香躯:他伸手拨了拨水花,拈了一片花瓣放到鼻尖嗅闻,漫不经心道:“都出去。”

才说完,净房里所有侍候的人全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江喜则守在净房门口,对两名太监比着手势,让他们将前厅的早膳都撤了重新做:他猜测,皇帝约莫会在净房里消遣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才会出来……

他猜对了。

皇帝对柳寄悠的兴致正浓,一夜欢情彷佛在入睡那一刻已然餍足,但此刻在净房见着她,便又扬起了新的兴致,觉得怎么都看不够她,更想好好看看她的每一种面貌。尤其此刻一丝不挂沐浴着香汤的她,身上有着他昨夜烙下的痕迹,昭示着这是个彻底属于他的女人。

这个念头闪过心头,让龙天运心情大好:而她局促不安、手足无措的可怜样则迥异于平常:什么淡定的面貌、骄傲的风骨、伶俐的口舌等等都不复见。此时泡在水里的她,就像是一只最骄傲的凤凰突然从梧桐架掉落,跌成了落汤鸡,所有华丽张扬的外在只剩蔫蔫的颓丧样。

虽然极力忍住,但还是笑了出来。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不是皇帝,柳寄悠怀疑自己会不会暴跳起来朝他可恶的笑脸轰去一拳。笑什么笑?!她不过是在沐浴而已,哪儿好笑了?

“很荣幸小女子狼狈的模样能博君一笑。”忍了好一会,终究还是说出了这样带着些许火气的话。

“确实是你的荣幸。聪慧如你,果真善解人意。”

龙天运好心情地不追究她几乎是无礼的行为,直接将她的话就从字眼上去理解,不理会那隐含的嘲讽。接着,他双手撑在浴桶边缘,俯身欺近她,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的芳香,近到她能从他松垮的衣襟口看见他雄健的胸膛……甚至、甚至看到了那片胸膛上的几道红色抓痕!

耳朵轰然一声,她脸蛋完全控制不住地烧红起来,双眼再也不敢与他对视,慌忙地低垂下来,都不知道眼该朝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