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乃君娇嗔怒叱道:

「你巴不得我嫁人呀!一点也不关心我爱不爱他。」

「事实不就在那儿了,你不爱他怎麽可能会给他碰一根寒毛?更别说全身上下

给他碰光光了。」

「我……是不得已的!我才没有!」

方筝打量着李乃君的气急败坏,深思着相同困扰住自己的问题。上床与爱是有

必然关联的吗?

在旁观者的身分时,方筝看得一清二楚.相信李美人绝对逃不开陈颐允的情网

了;否则倘若无情,就不会有机会开始。

那麽,同理可证之下,她的情况应该也可以做如是解吧?是吗?在相拥而眠至

天明,乍醒的一刻没有悔怨就该代表她至少是爱他的?爱情有来得这麽轻易吗?还

是她一直认为千辛万苦得到的爱情才算真实隽永?

她的爱情来得太轻易,无理由地被爱了六年。风御骋的付出是动人的,但单方

面而言,她似乎只有被动的接受,看着有个男人拿她当做宇宙的中心点去珍爱。

奇怪,她哪来的魅力?还是当初那张照片恰巧被下了咒,可以让人得失心疯?

那她是爱他多一些,还是感动凌越一切?

老天,大清早不该虐待大脑去想这种 不清的事!用她简单的二分法来谈,後

悔不後悔如果可以代表爱与不爱,那她就只能暂时说是爱他的吧!目前为止,有这

种粗率的结论就够了。

「方筝,老板!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李乃君的娇叱声只差没穿破她耳膜,方筝跳开一大步,故作惊惶道:

「完了,母狮的原形毕露,居然正巧住在河的东边,这下子陈家才俊男没救

了!」

羞怒交加的李乃君开始考虑着k昏上司所须负的刑责;没有刀子可以磨,磨牙

总成吧!

「我才不嫁!我打算一辈子老死在方家,顺便a来一口上好的柳州桧木棺材来

长眠。」

方筝哈哈大笑,双手举高道:

「ok!我道歉,下次记得提醒我,恼羞成怒的美人不能惹,更不该在美人失

身的第二天调笑於她,哎呀!」不知死活的调侃,当然手脚要俐落一点,在美人扑

杀而来时,她往右边跳开好大一步。

收势不及的李乃君只能低呼地住门口跌去。完了,她的一世英名——这死方筝

居然没拉她一把!

一双有力的手臂承接住她所有的体重,并且搂她入怀。

她低喘地抬头,见到的正是昨夜与她度了一整夜的男人。反应是立即的,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