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与我说什么?”希平饮着咖啡,大敌当前,自是胃口全无。

莎莉盯着她问:“你爱他吗?”

希平来不及回答,她又开口:“我爱他四年了!在剑桥,我们两个人都是资优生,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女。我知道他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他的生活起居我全都了若指掌。我们应该在一起的。”

希平心中泛酸!她不了解史威的好恶,是因为她没有机会了解。

“但又如何?他将要是我的丈夫了!史威是个独立自主的男人,我没拿刀逼他娶我。如果你们真的互生情愫,今天当他新娘的人不会是我。真要论时间,我与他认识二十五年了,你比不上。”

是的,不能比时间;可是,她的心胸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天与别人有过亲密吗?莎莉不怀好意地笑着。

“你可曾与他在月光下共舞到天明?他的华尔滋舞得美极了!你可曾偎在他胸膛入睡过?他的胸膛温暖而结实!你可曾与他共同骑马奔驰在大草原,享受乘风的快感?他不是对我没有情,而是因为杨家有恩于他,致使他回国投入杨氏企业卖命。你破坏了他一生的计画却还沾沾自喜得到他。你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让他自由去选择。你一定不知道他喜欢地质学更甚企管。他为你们杨家牺牲够多了,最后竟然还要陪上自己的终身大事!你们杨家做得够狠!得到他,你很高兴是吗?”语气满是嘲讽。

这番话的效果在希平心中发挥到极致,可是她没发作。她不要让这个女人太过得意。这是她与史威的事。这个多事的女人没资格看到她的伤心模样。她是口才犀利的律师,她杨希平又何尝不是!

“你这些话的居心我很清楚,塞维亚小姐。时间可以分为过去与现在。现在史威即将成为我丈夫,所以我同情你得不到不甘心的报复心理,不介意你与史威曾经共有的美丽时光。你不妨把它当成回忆追思到老。

对史威,我劝你不妨死心,因为他娶定我,我也非他不嫁。你美丽,你出色,你令众色男子痴狂。我想,史威要是没有先遇到我,必定会给你迷倒而衷心拜在你裙下;可是,很多事就是这么该死的凑巧,他遇到我了真是抱歉!

如果你仍不死心,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将来我与史威的儿子出世时,有心等待的话,相信他长大会为你着迷,若化妆品够神奇,能让你青春永驻的话。等着吧!建议你开始选防老保养品来用。”

一番话说得莎莉美丽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久久说不出话。挑拨不成反而自取其辱。这女人太强悍了!

“我想没必要再谈下去了。”希平抽出一张仟元大钞,丢下后立刻走了出去,没再看情敌一眼。

一出酒店,整个伪装的面孔就崩溃了!

史威与那女人跳舞到天明!

史威与那女人共同骑马!

史威曾经与那女人上过床!哦!她最不能忍受这个!她忍受不了!

其他的呢?她坏了史威的人生计画?将他一辈子绑在杨家?她从没想过这些!以为史威胜任愉快……;这是老奶奶的事!史威与人上过床!光这一点就要逼得她发疯!

拦下一辆计程车跳上去。

“小姐,去那里?”司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