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看向舞池另一边那个跳舞跳得像只猴子的人,笑了一会。

“你还太小。再过几年,你会相当厉害。”他似乎在轻叹。

“你几岁?”

“二十六。”

她讶然!柳眉抬得老高。

“这么年轻就当上华康集团的高级特助,不得了,你外表给人更老成的感觉。”

“不老成一点怎么与人谈生意?”

“那么,当上特助一职。是否因为你也姓锺?”她轻轻试探。

他眸光一闪,微笑。

“我不是老爷子的儿子,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是。这么说有今天的成就,必定千辛万苦,并且卖命到不顾身的地步才得到的。”

搂着她的手臂蓦然一紧,害她踏错了几步,身子密实的贴着他,根本动弹不得,那还顾得了舞步。

锺适将唇抵着她粉颊,偷了一个吻。

“方笙,方笙,因为你,我将对台湾的千金少爷们另眼相看。”

“我的荣幸。”她大胆的回抱他。勾低他颈项。凑上她粉嫩樱唇,贴上他错愕的嘴——

2

“方笙!这是什么?”身为方笙的父亲,方家的大家长方学砚老先生,此时正以山雨欲来的面孔瞪向他的大女儿,并且丢了一张照片到女儿面前的桌面上。

那一张照片的背景地点是前天的晚宴,所捕捉到的特写是方家美丽的小鲍主公然与陌生男子亲吻的画面。

“拍得不错。”她拾起来看,发现底片贴在相片之后。此刻才忽然想起高夫人每年都派摄影师捕捉舞会的花絮,以便做成一本纪录,供高夫人炫耀兼展示舞会女王的权威性。显然她在做这件“好事”时,正好有一位摄影师站在一边。“爸,怎么弄到手的?”

“你别管!先告诉我,这个浑小子是谁,居然敢碰我的宝贝女儿,我要宰了他!我要用方家的财势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

“爸爸……”方笙张着水汪汪且无辜的大眼,拖长了声音打断父亲的慷慨激昂。“我二十岁了。有这种成人动作不算坏事呀。您想,如果我一点经验都没有,将来结婚了,丈夫会嫌我像根木头的。”

“我不管!陌生人不可以吻你,我看他根本是个色狼,跟二年前强吻方筝哪个家庭教师是一样的!看我不打得他四肢残废,我就不姓方!”

“不同的,爸爸,当年那个史竹先生罪该万死,被我们整得今生不敢回台湾是应得的下场。但是这一位先生不同。”她走到书柜边,拿着药过来,倒了二位药丸子服侍父亲。

“又吃药!不要,近来已没有心悸的情形,我不吃!”方学砚退了二大步,比小孩子更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