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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喘,在她身子上方传来!
她惊醒,就要惊呼出声──
"别。"上方喘息着吐出这微弱的声音后,便像被抽乾全身力气一般,整具身体压在她身上,是熟悉已极的气味。
是他!真是他!她倒抽一口气,咽下所有尖叫的欲望。不敢置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真是他吗?怎么可能?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他不可能知道她在这里的呀!何况……怎会是……怎会是这样虚弱的声音?
真是他吗?
她想起身点灯,好将他看清楚。但他的身躯不肯移开,她轻推他腰,好像听到他一声闷哼。是吗?还是错觉?一定是错觉!可是──
"你──你的身体好热!"她惊呼。一双冷凉的小手贴在他的额头与面颊,为那掌下的高热心惊!他生病了,全身好烫,正发着高烧!
"已经好多了。"先前的高热,才叫炼狱。现下这热,都在能忍受的范围,那丫头的医术与下毒一样高明。但,哼!对他来说,功夫差的,全不值得他加以赞赏,都是旁门左道而已。
"你……生病了?怎会?"她想问他怎会知道她在这里的,可是……他这般虚弱,教她心都乱了,哪还问得出那些无关紧要的?他反正是来了呀!
"别管那个。"他费力挪了下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压坏她。但仅仅是这样一点动作,便教他冒了一层汗。他的面孔埋在她颈子间,偎沾了她芳颈上一片湿濡。"我只是来看你。"说着,抓起她一只手贴在他高热的脸上。他喜欢她凉凉的手心,很舒眼。
"看我?"她另一只手握着衣袖,在他不断冒汗的脸上、颈子上擦拭。
"来看你,是否活得更好。"闷声一笑,讽意十足:"只是没料到会是以这样的情况到来。"
她轻问:"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吗?"
"不。那时我正在与人打斗,有人趁我不备,窜到后院掳人。"
"可,你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是吧。"他知道她在这里呀……或许他早算定不管谁来掳她,她都会来这里?
"想掳走你的人很多,但是有孙达非守着,我放心。"当燕楼内外的纷扰愈来愈多,留她在燕楼,便危险了。他只是根据水柔柔的算计,加以应用。在这边,至少确保她是安全的。
"你……"她没来由地感到气苦。"你是要我爱上他是吗?"
"别说反话,你明知道我不会允许。"他知道她一向是冰雪聪明的。许多事,稍一提点,就通了。
裘蝶闭上眼,觉得眼泪快要掉下来,所以紧锁着,不让泪坠下。声音很轻很飘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