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他睁开眼。
“又怎样?”从不生气不代表不会生气,他想怎样?
“台湾国语溜出来了。”他笑。
呀!对哦,一生气就管不住台湾国语。所以她从不生气,真夭寿,被他发现了。
“喂!你真的没感觉?”不甘心又开口问。
“我抱你不是吗?这叫没感觉?”他发现自己并不介意她长发披散在他胸膛上的感觉。
“我是说第一次——”
“你们人类进化得太慢怪得了谁?我们狼族并没有这种弄脏床单的困扰。别想耍赖不洗,这件床单归你负责。”
呴!他只在意他的鬼床单,一点也不了解她纯纯小女人的心思。她对她的初次计画很久了,也幻想过某个激情的夜晚过后,欣赏到枕边男人狂喜又忏侮的表情。
结果她得到了什么?一件归她洗的床单!
可——恶——透——了!
实在不甘心,一口气硬是梗在胸口。见他又要睡了,她用力推他。
“喂!”
他警告的瞄她一眼,不排除把她踢到床下以得回安眠的权利。
“那你至少告诉我,你跟我上床,是不是为了找回记忆,利用我而已?”
他不理她。
默认!
真是太、太、太过分了!死人!
她用力躺平,将弹簧床压得上下震动,然后再大大翻个身,发出吵死人的声响,背对他,并用力拉过被子独占,卷成银丝卷,连被角也不留给他。
许久许久以后,他才开口:
“不是。”
以为她睡了,不料她咯咯笑的滚向他怀中,大方的分送被子,咕哝的以困意声道:
“我就知道我的魅力不得了……”
星罗本欲推开她,但一触及她沉静的睡脸,不知怎地,也就由她了。
床都给她上了,还抗拒什么。
他总要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