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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赵侯爷想纳偏房!

意思就是——那赵侯爷想将娄恬纳为偏房!

娄怡没有听错,她又问了夫婿两次,都是肯定的答案。

于是娄怡以最快的速度将妹妹送走。要她离开京城,要她独自过活,或找一个踏实的青年过一生,或是单身也好——

“一个再好的男人,他都会伤了你的心却不以为意,也许,独身是比较好的。你去吧!不要回京城了。”

那时,从不轻易掉泪的侯爵夫人是哭着这么说的,教心魂无所依从的娄恬顾不得害怕茫然的未来,全依了姊姊的话,要她走,她就走。

只是娄恬没想到,她走之后不到三个月,姊姊也离开侯府了。

娄怡跟着娄恬的行迹而来。

姊妹俩泪眼诉完离情之后,还是娄怡先止住泪。她说道:

“恬儿,不要恨姊姊。姊姊不是容不下你姊夫纳妾,但我断不容许你这么被糟蹋。

那时我想,我嫁他八年,他待我那样的好,却还能随口毫不在乎地说着要纳妾的话,那么那些京城里想娶你的王公贵族们,我又能信过多少?怎能相信他们能带给你幸福?他们全都是一个样。你姐夫有纳妾之心,我只有心痛,无法阻止;可他想纳的人是你,我却是万万不能允他了。那时我刚生完羽儿,身子尚虚,若跟你走了,只会拖累你。直到我身子好了,你姊夫又恰好给派了一个任务出远门去了,一时没法理会家里的事,我便也出来了。带着羽儿,把儿子留给他,我是不打算回去了。

祝则尧在一旁静静地看。这对姊妹同样美丽,但性情却是截然不同。

姊姊清冷刚毅,喜怒控制得宜,威仪天生;而妹妹贞静温柔,既聪慧又有着圆融的好脾性。

看得出来,娄怡外冷内热,在感情上也必是一旦受伤便要玉石俱焚的以决裂作终结。

所以祝则尧并不意外她会出走,倒是娄恬等人为此惊得低叫出声!

“姊姊!姊夫不会允你这样出走的!他回来要是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能知何?”娄怡冷笑,“我们姊妹俩再无其它亲人,他还能找我们的长辈声讨什么公道不成?我既打算离开他,就会藏得他今生再也找不着!”

“子征呢?你真舍得下他?!”娄恬自是不敢多提那个会教姊姊生气的人,改而问着姊姊心中必然百般牵念着的儿子。

果然,一脸冷漠的娄怡,脸色当下脆弱不堪,无法再说什么气话了。

“舍不得也得舍。子征是侯府的嫡长子,未来的爵位继承人,我要带他走,就真的摆脱不了你姊夫了。所以我带女儿走,女儿对男人来说并不重要,他就算会来找人,也不至干非找到不可,一年,两年之后,他就会放弃了。”

娄恬见姊姊对姊夫的气怨正盛,也不好在这时劝慰些什么,心里想着多么凑巧,姊姊来了,而姊夫恐怕也来了,都来到这永昌城。那么昨天丽人看到的豹组侍卫所打听的“三个女子”,会不会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姊姊?

这一点她得想一想……

祝则尧见天色已晚,而娄恬的姊姊脸上尽是倦意,是该告辞的时候了。今日真是充满惊奇的一天。为这突来的变化,他得回去做一些事,他心里想的正是与娄恬相同,那赵侯爷的来意会不会是只是在找妻子,而非找娄恬?他必须弄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