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表达错误还是她脑袋有问题?

“可你明明是吃了梅饼才生气的,不是在怪东西不好吃,难不成是怪别人都不给你饭吃?那我可得说句公道话了,你又没把碗拿出来──”“够了!你有完没完哪!”

“喂,你这样不好哦──”干嘛?工作不努力还敢恼羞成怒呀?可惜她没能把话说完。

“姓梅的!我不是你寻开心的对象。”常孤雪冷声咬牙道。虽然发现与她谈话比对牛弹琴还枉然,但她又死巴着他不放,他还是得想办法把一些话塞入她异于常人的脑袋中,乞求她偶尔表现一些正常人会有的理解力。

而,他已气到没力,气不下去了。

因为她,他才知道自己脾气有多坏。

也因为她,他也才明白气疯到极点,若没有暴毙,就只能气到无力,然后随她去。尤其面对着这个瘟神!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但你该明白我只是个乞丐,什么也没有,烂命一条。除非你想要我的命,不然我真不知道你每三、五年出现一次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你当好人。”她很诚实的说出目的,才不像他只会乱吼一些有的没有的。

“哈!好人?”他假笑了下。“我只是乞丐!没什么好人坏人的选择。你该去找全城首富或万恶劫匪当目标,而不是我,你懂不懂?要我当好人,等我成为大坏人时,你再来劝我吧。”

“说得好像当了坏人之后就会听我的劝似的。”她低哼。如果可行,她何苦巴巴的回到这儿找年少的常孤雪下手?

“反正你给我滚远一点──”“哟!好标致的小姑娘,怎么跟一个废物在谈话咧?臭乞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对姑娘出言不逊!找死!我银崇今天就替天行道!”

常孤雪被出其不意的打背后一踹,重重扑跌到地上,趴成大字形。他立即爬起身;经常遭受欺凌的身躯,对疼痛的忍耐力是超强的。一看竟是武馆里的人,他向来坚强的心产生些许畏怯。

武馆里走出四、五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仿佛刻意展现满身肌肉似的,竟只着一件半敞的单衣,任由大片胸膛露了出来,公然在女子面前招展,十足十的轻薄。要是一般姑娘早尖叫的掩面而逃了。

但梅从来不是一般女子。就像人类对猪羊的赤裸毫无感觉相同,她这个花神对人类的赤不赤裸也不太有感想,更别说她唯一有兴趣的人类是常孤雪,对其他人她是没半点搭理的兴致的。

“小姑娘,莫惊,我乐赦替你把那个唐突你的臭乞丐教训一顶吧!”

“喂喂!乐赦,不必你多事,没看到我银崇已打得那废物不敢再吭一声了吗?

我才是小姑娘的救命恩人!”

正当两个男子巴在梅的身边争功时,另一个男人也不怀好意的走向常孤雪──

“臭乞丐,敢在‘威西武馆’的眼皮下逞凶,看来你需要更多的教训才会明白什么叫恶有恶报,就让费悟大爷我来替天行道!”倏地挥出手中的棍棒,兜头打向常孤雪的脑袋。对于这种低贱的下等人,死掉一个两个,官府是不会追究的。